我拎著超市購物袋匆匆走在歸途,雨滴已經開始在柏油路上畫出深色的圓點。就在便利店轉角處,一抹搖搖欲墜的藍色身影抓住了我的視線——那是一位年輕媽媽,懷里緊緊裹著嬰兒襁褓,自己卻連外套都沒穿,單薄的孕婦裝被雨水洇出一片深色。
"您還好嗎?"我小跑過去撐開傘,這才看清她慘白的臉色和微微發抖的嘴唇。
她虛弱地笑了笑:"沒事...就是有點...暈..."話音未落,整個人就向前栽去。我慌忙用肩膀抵住她,嬰兒的襁褓里立刻傳來小貓般的啼哭。
「丈夫在外地...娘家要坐飛機才能到...」
在便利店的熱飲區,捧著熱可可的她終于斷斷續續說出困境。剖腹產傷口還沒愈合,卻不得不獨自帶新生兒出院。說著說著,她突然紅了眼眶:"護士說可以叫出租車...但看到計價器跳表的聲音,比傷口還疼..."
我接過那個輕得不可思議的襁褓。嬰兒的臉只有蘋果大小,睫毛上還掛著淚珠,卻在接觸到人體溫度時奇跡般安靜下來,小拳頭緊緊攥住我的食指。那一刻,我突然理解為什麼人們說新生兒帶著"胎香"——那是混合著奶香與希望的味道。
雨停時,我堅持送她們回家。電梯里,熟睡的嬰兒突然在夢中微笑,那位媽媽輕聲說:"這是天使在給天堂發消息呢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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