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皇雖然皇子少,但也不允許自己的兒子中出現了不穩定基因。
很顯然,不穩定基因遺傳自孫貴嬪。
父皇深感女人對于孩子的智商影響之大!
并后悔當初自己只貪圖美色,忘了給后宮嬪妃們出個題目什麼的篩查一遍,智力低下的以后就盡量不要進宮了。
孫貴嬪大勢已去,被皇上斥責過后,又被兒子無情地拋棄,然后再被娘家一通責罵。
孫貴嬪的娘家人,真的是人在家中坐,禍從天上來!誰曉得孫貴嬪如此沒有腦子!
不管其他人的生活過得如何風云變幻,十七姐跟小二十九一前一后地出嫁了,自此,她們遠離了父母親人,遠離了京城,也不知道她們跟她們的娘親會不會后悔。
據說,十七姐是哭著被拖上馬車的。
小二十九倒是沒哭,老老實實地跟著陪嫁去了嶺南。
而我,總算是「病愈」了!
四十九
自我因為「勇救落水」的皇兄皇姐們而感染了「風寒」,整整一個多月才好「利索」。
玉心湖遭受了無妄之災,父皇痛心不已,好不容易收拾齊整了,我又「復活」了。
這個把月以來,陳相爺家的夫人頻繁入宮,說是看望「病中」的我。
怎麼也有陳小公子仗義相助的前提在,她打著「救命恩人」的旗幟來,我也不好趕人不是?
鬼知道每次她一來我就要躺回床上,硬是憋出一身汗,沒風寒都要風寒了。
好在我娘看出來她們家有點兒居心不良的意味,本以為是想打著跟外祖父家聯姻的主意,所以她一直對相爺夫人虛以委蛇。
畢竟人家是個相爺夫人,一把年紀了,還得為家里后代操心,也是不容易。
跟文化人對話就是累,無數次我娘都是臉色蠟黃的回來,一副唇青齒白的憔悴模樣。
那一肚子的彎彎繞繞,可把我娘累劈叉了。
你要夸人就直接夸,人家得先說你衣裳搭配的好,我娘回哪里哪里,都是宮女幫忙配的。
又說你簪子插得美,我娘又回都是工匠造得好。
相爺夫人也不嫌這對話噎得慌,就差夸我娘指甲蓋的光澤也跟別人不一樣了。
我娘又是個尊老愛幼的,盡管已經不耐煩了,但是依舊穩坐釣魚臺,畢竟如果不停地扭來扭去,會讓人誤會她有痔瘡。
后來才逐漸咂嚒出味兒來。
五十
我跟我娘雖然都不聰明,但也不是蠢人。
人家就差把來意明晃晃地寫在腦門上了,我娘要是再看不出來,那就是真蠢了不是?
相爺夫人年紀也不小了,回回披掛一身誥命服,一蹲就是大半天,她不累我娘都替她累得慌。
她們家也只有她一個人有這個資格可以遞牌子進宮,沒有辦法,剩下的小輩兒女眷,不是男人的官職不夠請封誥命,就是跟著爺們兒外放出京了。
老太太也是逼上梁山啊!
我娘細細一尋思。
好麼,敢情這是要把她閨女拿下的意思啊!
我娘瞅了瞅我。
眼睛挺大的,就是鼻子不夠挺,臉型還湊合,膚色不夠白,眉毛太濃了,身姿太挺拔了,跟兒郎站在一起,倒更像是兄弟。
我娘愁眉不展,完了,這家的兒郎,不是眼瞎就是讀書讀多了把腦子讀傻了。
她怎麼敢放心地把閨女嫁過去呢?
而一無所知的我正咔咔啃著水靈靈的水蜜桃,淌了一手的汁水,順手就擦在桌布上了。
我娘一看我那吃相,更愁了。
唉,人家書香世家,一窩的文化人兒,就她閨女這幅尊容,怕是能嚇死仨倆的不成問題。
我扔了桃核,跟我娘說我要去西山騎馬。
我娘怒目圓睜:「騎什麼馬,都要嫁人的人了,給我蹲家里好好捂捂白!」
我:……
五十一
我,要嫁人?
我怎麼不知道?
有誰通知我這個當事人了嗎?
我娘拉著我的手,詢問我對文化人兒有什麼看法。
我:「估計打不過我。」
我娘:……
我喝了口茶壓壓驚:「娘啊,你不是說我可以不找駙馬的嗎?再說了,我還想去邊關呢!有了駙馬多麻煩啊!」
我娘聞言,更加愁眉不展:「你那八個舅舅家可是有你好多表兄弟,你樂意跟你表兄弟們成親嗎?」
我一聽,差點被茶水嗆死!
八個舅舅們給我創造了二十多個表兄弟,我到現在都沒認全好嗎!還有的表外甥比我都大!到時候我喊我娘什麼?
我娘既是我娘,還是我姑姑?
做什麼春秋大夢!
我娘一看我一臉吃了大便一般的臉色,便說道:「反正你外祖父說了,肥水不流外人田。」
我:去他的外人田!
我娘又感嘆道:「你外祖父也是怕你的身份,到時候恐怕會身不由已啊!」
一句話,愁得我也跟著皺起了眉頭。
不過有個重點我還是抓住了。
「來求親的是哪家?」
五十二
陳熹,陳小公子,陳相爺嫡次子的小兒子,年方十三,比我還小一歲,已經是個秀才了,據說未來的發展潛力巨大,是一顆根正苗紅的好少年。
在外人看來,誰家閨女要是能嫁給陳小公子,簡直就是家里祖宗顯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