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想著自己那些晦澀的暗戀時光,我鼻子一酸,忍不住想掉眼淚。
他就那麼看著我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,輕輕地說了一句:「我真是個混蛋。」
說完他伸手把我的頭發整理到耳后,下一秒,捧著我的臉,低頭吻了下來。
世界開始天旋地轉,我連呼吸都忘了。
好一陣子,他才放開我,我的臉已經紅得沒辦法見人了。
「以后別再喜歡我了。」他捧著我的臉,眼里全是深情,「換我喜歡你,嗯?」
「嗯。」我乖乖點頭。
「不用那麼乖,鬧騰一點也行,不要再躲著我,好嗎?」
「嗯。」
他又看了看我,眼里有了滿天的星光,再次低下頭來吻我。
外面的月光,把他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……
終于,我的楊槐樹少年回來了。
27
那天晚上,他沒走。
就那麼站在楊槐樹下,守了我一夜。
第二天,我媽起來嚇了一跳。
「外面那個人是不是瘋了,在那里站了一晚上?」
「他是楊槐。」我笑著說。
「楊槐?」我媽直接跳了起來。「他來找你求和?」
「啊……算……是吧。」
「那麼帥,你讓人家進屋再說啊,你這人……」
我媽直接笑嘻嘻地出去叫了他。
他倒是自來熟,跟著我媽進了屋。
大概是第一次見我媽,他還是有一些緊張,規規矩矩地坐在那里,哪里還有老板的意氣風發。
從我媽咧到后腦勺的笑容看得出來,她對楊槐是很滿意的。
因為是周末不用上班,我就去我媽麻將館幫忙。
楊槐也去了。
我有些愁,他能做什麼啊?
我能去端茶遞水,總不能讓他也做這些吧。
結果,萬事難不倒我媽。
「小楊啊,你會打麻將嗎?」
「會一點。」
「這里三缺一,要不你湊一角?」
「行。」
我真是服了我媽了,竟然讓第一次上門的女婿打麻將。
我緊張地坐在他旁邊,我擔心他不會啊。
結果我的擔心是多余的。
沒幾盤下來,面前的幾個老大爺都被打得有點不敢出牌了。
他……怎麼這麼厲害?
「笙笙啊,這是你男朋友啊?長得一表人才,打得不錯。」
「啊,三舅公您過獎了。」我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楊槐偏過頭來,低聲問我:「三舅公?」
「嗯,那邊那個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爺爺,那邊那個是我二姥爺。」我給他介紹。
他不說話了。
然后很快,他就開始一直輸了,不是放炮,就是點杠……
我那些親戚臉色開始緩和,到最后,一個個都笑得合不攏嘴。
「笙笙啊,聽說你男朋友還是開公司的,前途不可限量啊。」
「我也瞅著這小伙子不錯。」
「辦喜酒記得讓你媽媽通知我們啊。」
……
我賠著笑,說好。
我拉了拉他衣角,是我高看他了,就他這牌技,也是差得沒誰了。
「要不換我來?」
「沒事,你先休息,我待會再陪你,嗯?」
我能說什麼,我只是看不下去他技術這麼爛。
眼看我那幾個親戚每個人都贏了好幾千,他笑著開錢,「抱歉,下次有時間再陪各位長輩打了,我還有點事。」
「好好好,你去忙你的。」
「贏了你這麼多錢,我們這當長輩的怎麼好意思。」
「技術有待提高啊。」
他面不改色,「是您技術好,下次再請教各位。」
「好好好。」
「這年輕人真不錯。」
……
他站起來,拉著我就往外面走。
「你故意輸給他們的?」我問他。
「嗯。」他低頭來看我,「他們高興就好。」
他抬手看了看表,「時間還早,陪我去一個地方?」
「嗯。」
28
「你昨晚都沒睡,不困嗎?」我問他。
「不困。」他捏了捏我的手。
最后他帶我去了私人訂制的珠寶店。
柜姐一看見他,就熱情地招呼,「楊總,您來取戒指了,這位就是夫人吧?」
「嗯。」
我:?
整個過程我都很蒙。
服務員把我們帶進 VIP 室,從保險柜拿出一個首飾盒。
「看看喜不喜歡?」他朝我示意打開。
我忐忑地打開,是一枚粉色的鉆戒,不算特別大,特別少女心。
他取出來,低著頭,幫我戴上,「剛好。」
「你什麼時候……」
「很早就訂了,一直沒來取。」他笑著說。
「我怎麼不知道?」
「你就顧著跟我鬧脾氣了,怎麼會知道?」他把我戴著戒指的手放在掌心,看了又看,「小沒良心的,戴上了就不許取下來。」
「啊……」
「不過,諒你也沒那膽子。」他滿意地抓著我的手。
拿了戒指,他的司機把車開了過來,最后跟他回了他的家。
他的爺爺看見我就笑呵呵的,看到我手上的戒指更是對他滿口贊嘆,「終于干了一件像樣的事。」
他的爸爸媽媽都在美國,全家人視頻通話了,也沒多打聽我,只是說尊重兒子的選擇。
一切太突然,一天下來,我仿佛活在夢中。
晚上,我跟他回了西山別墅。
洗完澡出來,他坐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。
他這一天也是夠累的。
我走過去,蹲在地上,肆無忌憚地看著他。
他閉著眼,眉眼如畫,下巴的地方長出了些許青茬。
比起年少時候的他,多了幾分成熟穩重。
那個我心心念念的少年啊,此刻在我面前睡著了,手里還捏著我還給他的校牌。
是不是,他的夢里終于也有了我的影子?
想到這,我感到從所未有的幸福。
趁他睡著了,我大著膽子就想親一下他的額頭。
結果我剛低下頭,還未親到,他突然睜開了眼睛。
一雙眸子眼波流轉,只一眼我就跌進他的星光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