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現在還坐在地上,屁股上痛得要死。
痛意讓我完全沒有心思去考慮什麼菩提還是葉子的,我現在就知道一件事。
「啊啊啊啊鯉束我要殺了你。」我一邊飆淚,一邊罵鯉束。
殺千刀的在書房下面搞這套!
然后——
「打是親,罵是愛,殺是,愛我到不可自拔?」
我:「?」
我的眼淚戛然而止。
周圍一起漆黑,唯有鯉束走來的方向,帶了一層光暈。
就像是鍍了一層神圣不可侵犯的光環。
我微微仰起頭,看著俯視著我的鯉束,吞了口口水。
芝蘭玉樹,翩若君子。
一眼萬年,勾人心弦。
我感覺我的心跳都加快了。
但——
「愛你去死!」
「還有,請讓路,你擋到光了,謝謝。」
鯉束:「……」
11鯉束讓了路。
不過周圍還是漆黑一片,隨著他的移動,身后的光也消失不見。
他用實際行動,表示了他沒有擋到光。
「小魔女,你不乖哦。」鯉束再次開口,「私闖禁地。」
我直接翻了個白眼,并且沖他比了個中指。
鯉束樂了聲,提醒:「我看得見。」
「哦。」我很淡定,「比的就是你。」
鯉束:「……」
「小魔女,你知道這里是哪里嗎?」鯉束忽然轉了話題。
提起這,我就有些煩躁:「鯉束你有意思不?在你書房底下搞個……」
「這是無淵。」鯉束打斷了我的話。
「啥玩意?」我直接從地上蹦了起來。
無淵,超脫六界之外的存在,關著六界最惡的魔、最兇猛的兇獸,還有犯了滔天罪惡被驅逐六界的罪人。
這里就是無盡殺戮。
「你有什麼毛病?連接無淵!你要上天啊!」
我快炸了。
雖然我法術學的還行,但因失了本體,導致我的靈力大減,在這里,那我就是被隨時切菜的啊!
重點,還一直死不了。
那不折磨人嗎?
「我本來就在天上。」鯉束說的特無辜。
我抓狂:「這是重點嗎?」
「咳,那我也沒想到,第一個被關進無淵的會是我的夫人啊。」鯉束依舊無辜。
我:「……」
「對,都是我的錯。我就不應該嫁到天界來!」
鯉束聽了,不樂意:「話也不能這麼說。」
我一個冷眼掃了過去:「我勸你說話前想清楚。」
鯉束挑了挑眉,說:「喊聲好夫君,我就帶你出去。」
我嗤笑一聲:「無淵至今無人能夠離開,你說帶我出去,我就信?想騙我也說點靠譜的。」
鯉束似乎有些無奈,正想說什麼,下一秒——
「好夫君,求求你,帶我走吧。」
我一向奉行,大丈夫能屈能伸。
嫁都嫁了,喊聲好夫君怎麼了?
然而鯉束直接呆在了原地,一聲不吭。
我不樂意了,催促:「喂,你到底有沒有法子離開?」
「咳……」鯉束回過神,說:「跟我走。」
我剛想說,那麼黑,我瞧不見。
可就在此時,剛才出現的那道光,再次出現。
鯉束直接迎著這道光,往前走去。
我一瞧,哪里敢耽擱,趕緊跟了上去。
等到我跑到鯉束身邊時,我忽然發現了一件大事。
「鯉束你臉紅?」
隨后,我狂笑起來:「不是吧?你這麼純情嗎?哈哈哈哈哈哈哈!」
鯉束:「……」
「閉嘴。」
嘖,讓我閉嘴我就閉嘴,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?
我偏要說……
我張大著嘴,卻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。
靠!
為啥我沒了法力,鯉束還有?
12鯉束帶我離開了無淵。
雖然如此,但是我還是記恨上了他。
這丫的給我下了整整二十四時辰的禁言!
到離開無淵都沒給我解開!
奇恥大辱!
不報此仇,我魔界魔女的尊嚴往哪放?
但我打不過鯉束,所以,我只能智取。
我的本體是一株靈草,帶毒的那種。
雖然我沒了本體,但放點血,放倒一個鯉束還是沒有問題的。
當然,以防萬一,我多放了一管血。
我從天界廚房隨便找了鍋湯,放入佐料,攪拌攪拌,然后,端著這鍋加了料的湯,去找了鯉束。
「鯉束,喝湯嗎?我親自熬的。」我笑瞇瞇地將湯遞到了鯉束面前。
他的防備性很強:「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。」
我一瞪眼:「怎麼說話呢?怎麼就奸啊盜的,有你這麼說孩他媽的嗎?」
「孩他媽?」鯉束先是愣了一下,隨后笑了起來,「好詞。」
「甭管好不好,就說喝不喝?」我又將湯往前推了推。
鯉束「嘖」了一聲,毫不猶豫:「不喝。」
既然如此,那就只能使出我的大招了!
「好夫君,這是寶寶親自熬的呢,費了寶寶好一番精力呢,夫君怎麼能辜負寶寶的心意呢?」
我強忍著沒有嘔吐出來。
鯉束也呆了。
臉紅,一言難盡。
總之,情緒十分復雜。
眼看著我要再張口,鯉束果斷端過湯,一口飲盡,用實際行動阻攔了我。
很好。
「好喝嗎?」我微笑詢問。
鯉束蹙了蹙眉:「好像有點血腥味?」
有血腥味,那就對了啊!
「三,二,一,倒!」
隨著我話音落下,鯉束直接暈倒在地。
「哈哈哈哈哈哈哈,鯉束,沒想到,你也有今日。」我一陣狂笑。
不過,這還不是結局。
我笑過之后,趕緊忙活起來。
先是把鯉束變回原身。
對,一條魚。
然后架起一口大鍋。
對,我要燒魚湯。
不過,這回我學聰明了。
我把整個魚躍宮的人都喊了過來,男女都有。
好東西嘛,要分享,這麼鮮的魚湯,見者有份。
就讓我們一起懷上鯉束上仙的崽吧!
13魚躍宮的人很惶恐。
沒關系,我掏出了鞭子,往前一揮:「喝不喝?」
就像是一個強搶民女的惡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