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侍仙娥們瑟瑟發抖,但是不敢違抗我的命令。
畢竟,我是魔界的人嘛,殺個小仙子什麼的,手到擒來。
他們大概也沒有想到,一鍋魚湯能有什麼大問題,尤其是,我也喝了。
對的,我也喝了。
沒辦法,這魚湯實在太鮮了,擺在我的面前,不喝不是人。
總之,雖然過程有些曲折,但是結果,還是在我的預料之中。
整個魚躍宮的人,都喝了魚湯。
我數著時間。
傍晚的時候,我就開始鬧肚子疼了,我沒急著喊人,而是頂著痛在魚躍宮轉了一圈。
很好。
到處都是抱著肚子在喊痛的。
我滿意了,這才捏了個法訣,通知了天界的醫官。
醫官來得很快,與他一道來的,還有鯉束。
再見到鯉束,我一點都不驚訝,估計又是個分體吧,一回生,二回熟了。
我看到他,還能笑呵呵地同他打招呼:「鯉束上仙回來了啊。」
鯉束似笑非笑:「小魔女,很高興?」
「一般高興,一般高興。」我謙虛道,隨后沖著醫官招了招手:「來來來,看病。」
醫官趕緊上前,伸出手,往我手心一把脈,然后,他的臉色就變得古怪起來。
先是看了我一眼,一臉復雜,隨后又看向鯉束,眼里是不敢置信,震驚到不能自已。
「誒,我怎麼了?」我主動詢問。
醫官做了一個深呼吸,回:「仙君夫人……好像懷的是雙胎。」
「?」
鯉束這魚湯真有毒。
吃一回懷一個?
懷了的就再來一個?
不過,我也不算過于震驚。相反,這更加確定了我的猜測,懷孕,就是因為魚湯,那麼——
「魚躍宮的人都在鬧肚子,勞煩醫官都瞧一瞧。」我主動開口。
醫官自然不會拒絕。
于是,魚躍宮的人就被號召過來,排著隊,一個接著一個。
看到這一幕,我熱血都開始沸騰起來了。
我即將從醫官的口中聽到一個震撼六界的大事!
我眼巴巴地盯著醫官朝著第一個患者伸出了手。
他開始把脈了。
醫官蹙了蹙眉。
看吧,覺得攤上大事了!
哦豁,他收手了,要說話了,來了,來了。
我立刻激動起來,但又生生地壓下去,努力地維持著平靜。
「小魔女,很關心我魚躍宮的人?」鯉束忽然出聲。
我掛著虛偽的笑:「畢竟我是仙君夫人嘛。」
鯉束樂了一聲。
我沒空搭理他,還是眼巴巴地看著醫官。
在我的滿懷期待中,醫官終于開了口。
「體內多了一股仙力,仙力過于雄厚,未曾消化,才會導致腹痛難忍。」
啥玩意?
我直接愣在了原地。
14這和我預想的,不太一樣啊。
或者,是有概率的?
于是,我立刻拉了排在第二的人,直接推到了醫官面前:「看看他的。」
醫官大概覺得我的行為有些古怪,打量了我一眼,不過還是先給人看了病。
「一樣的癥狀。」
我又拉了一個。
「一樣。」
「她呢?」
「完全相同。」
「她?」
「也是。」
「……」
魚躍宮的人都被看了一圈,醫官得出的結果,集體都是因為體內多了一團雄厚的仙力,而只有我。
對的,只有我!
只有我喝了鯉束的魚湯,懷了,懷了一個不夠,還有第二個。
為啥啊?
這不合理啊。
思來想去,我只猜到了一種可能。
我看向了鯉束:「你搞我?」
鯉束笑:「哪種搞?」
我:「?」
醫官面色微變,清了清嗓子:「那什麼,鯉束上仙,兩位慢聊,小仙先行告退。」
鯉束很好說話地點了點頭,于是,醫官趕緊跑了,連帶著魚躍宮的所有人。
屋內只剩下了我和鯉束。
我不在乎,我現在只有找鯉束秋后算賬的火氣。
「裝什麼傻?」我一邊說著,一邊指了指我的肚子。
雖然還沒有很明顯地凸起來。
鯉束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,回:「那是有點想的。」
我:「?」
什麼跟什麼啊?什麼叫做想,他難道不是……
等等。
我猛然反應過來鯉束的意思。
「無恥,下流!」我氣著沖鯉束罵。
鯉束無奈,說得委屈極了:「需要我的時候就是好夫君,不需要我的時候,就罵我。
「過河拆橋,人情冷漠啊。
「……」
「滾!」我實在是忍無可忍!
鯉束「嘖」了一聲,說:「罷了,懷著孕呢,我總該讓讓你的。」
懷著孕?
我都是因為誰?
我的火氣開始猛漲。
這次,我決定,不忍了。
于是,我往后一步,雙手一抬,就召出了我的本命法器。
咳。
一條烏漆嘛黑,像是被火燒焦的鞭子。
沒事,法器好看有什麼用?得武力值高才行。
「鯉束,看鞭!」
氣勢上,我是絕對不會輸的。
我高吼一聲,手上的鞭子立刻就甩了出去。
我那鞭子甩得,那叫一個行云流水,虎虎生威,就是……愣是一下都沒碰到鯉束,連人家的衣服邊都沒沾上。
見此不成,我右手結咒,一手甩鞭,一手扔法術遠程。
結果,依舊是一下都沒挨到鯉束。
反倒是——
「砰。」
我們所在的屋子,直接被我給打塌了。
好在我反應快,趕緊給自己加了個保護罩。
人是沒事,但看著這片廢墟,我也算是認了命了。
我依舊一下都沒挨到鯉束,我打不過他,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。
但,氣勢不能輸。
「鯉束,若有下次,你就如此屋!」我放下狠話,踏著廢墟,沖著鯉束冷哼了一聲,轉身就走。
我覺得自己發揮得還是不錯的。
直到幾日后,我在天界聽到了其他神仙談論起此事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