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聽說了嗎?鯉束上仙和魔界的那位搞到房子都塌了。」
「這麼猛?」
「可能是魔界花樣比較多吧?」
「魔界那位,不是還懷著孕嗎?」
「那可能是魔界的人,體質比較好?」
「還能這樣?」
「你還不知道吧,有醫官去瞧過了,說是懷了雙胎了。」
「真猛!」
「鯉束上仙受難了。」
聽完墻腳后的我:「?」
你們見過懷孕后,睡一睡還能再睡出一個來的嗎?
合理嗎?
不對,這是鯉束受難嗎?是鯉束搞我啊!
不對,是鯉束這個垃圾害我!
15我覺得我要給鯉束一點顏色看看。
我又去放了一管子血。
加到了湯里,端到了鯉束面前。
鯉束挑了挑眉:「還來?想三胎?」
我:「……」
「這湯里,沒加東西,我保證。」說著,我還拿過湯,當著鯉束的面,直接喝了一口。
自己的血嘛,能有啥事。
我將湯往桌上一放,開口:「可以相信我了吧?」
鯉束朝著那碗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,又說:「無事不登三寶殿……」
「我有事!」我直接打斷了鯉束的話。
鯉束有些好奇了:「哦?小魔女有什麼事要求我幫忙?」
我清了清嗓子,說:「菩提果。」
鯉束愣了一下,面上有些恍然:「你是為了它。」
我連連點頭:「菩提樹萬年結一果,但六界唯一一棵菩提樹,在萬年前已經枯死,六界最后的一棵菩提果,就在天界。
「菩提果有凈化萬物,起死回生之效,聽說吃了還能漲上千年靈力。
「你是天界戰神,應該知道這玩意在哪里吧?」
鯉束聽著我的話,很快又笑了起來:「所以,是拿湯來換消息的?」
「怎麼,不行?」我問。
「行啊。」鯉束笑了起來,「菩提果就在天宿閣。」
天宿閣,天界的寶庫。
還真是一點點令人意外的驚喜都沒有。
「謝了,這湯,就算是謝禮了,喝吧。你要是不喝,我拿走也可以。」說著,我就伸手,故作要拿湯。
果然,鯉束上當。
他直接搶先一步,拿過了湯。
「這湯嘛,要兩個人喝才對味。」鯉束說。
我覺得他有毛病。
不過,沒關系,喝了湯就行。
看著鯉束將一碗湯全部喝完,我在心里開始默默倒數。
一切,沒有意外。
在我心里默數到一的時候,鯉束直接暈了過去。
「小樣,跟我斗?」我走到鯉束面前,伸手戳了戳他的臉蛋。
別說,皮膚滑滑的,還挺舒服。
我忍不住又多摸了幾把。
摸完后,我開始辦正事了。
這會不燉湯了,畢竟我真沒有打算要三胎。
我掏出我的儲物袋,從里頭放出了一條狗。
一條賊丑的癩皮狗。
癩皮狗落地后,晃晃身子,就直接變成了一個女人。
長相還行,就是頭發稀稀拉拉的,看著怪可憐的。
她見了我,面色惶恐:「魔旖大人。」
我淡淡「嗯」了一聲,伸手指了指身后的鯉束:「演戲,懂?」
癩皮狗連連點頭,視線落在鯉束的身上,眼里就流露出一絲……
貪婪?
我覺得不行,必須再警告一句:「我的人。」
癩皮狗更惶恐,忙不迭地點頭:「小妖明白,小妖不敢折辱仙君大人。」
還算識相。
我哼了一聲,就準備轉身走了。
既然不能讓魚躍宮的人都懷孕,那就來個捉奸在床!
計劃通!
然而,我前腳才剛踏出了門,后腳還沒離開,心口就傳來了一股鉆心的痛意。
我直接痛得倒了下去,好在扶住了門框,免于摔個狗吃屎的悲劇。
不過,我現在也夠悲劇了。
我那一年一發的魔氣,咋就提前了呢?
厲無涯又不在,我一個人搞不定啊!
就在我努力地想要去掏傳訊符聯系厲無涯的時候,我的身體猛然被人橫空抱了起來。
我嚇了一跳,抬頭一看。
怒了!
「鯉束,你搞我?」
他壓根就沒暈!
由此可見,上回也沒暈。
我快被氣暈過去了。
鯉束的臉色也不好看:「不是才半年?怎麼會又發作?」
我愣了一下。
「你怎麼會……」
話還沒說完,我就直接暈了過去。
痛的。
16我再醒來的時候,我正躺在床上。
不過,不是我原先住的那個屋。
鯉束坐在床前,面色疲憊,最重要的是,他的臉上,多了一道傷。
我先是愣了一下,隨后發出了一陣狂笑。
「哈哈哈,鯉束,這不會是我抓的吧?」
鯉束轉過頭,一言難盡地看著我,表情格外地復雜。
我「嘖」的感嘆了一聲:「看來,我也不是打不過你嘛,魔化后的我,這不能讓你負傷了?」
鯉束:「……」
「小魔女,好心態。」鯉束頗為無語地說。
我揚了揚眉,盤膝從床上坐了起來:「都這樣了,還能哭咋的?」
說著,我湊近鯉束,觀察了一下臉上的那道傷口。
嘖嘖嘖,還挺深。
「鯉束,我剛才揍你的時候,是不是特帥?」我期待地問。
鯉束「呵」了一聲,問:「想看?」
我連連點頭。
鯉束直接甩出了一顆留影石。
留影石將之前的畫面全部記錄了下來。
起初,我會記得自己黑化后的一切。
后來,經過厲無涯和先魔后的努力后,我的情況好轉。
魔氣一年一發,爆發時依舊會失去理智,但是不會殺人了,只會拆家和打架。
當然,也有一點不好。
就是我會失去當時的記憶。
而現在,我看著留影石上的我……
我沉默了。
一點都不帥。
更像個瘋子。
這跟我記憶中的狂酷拽,不太一樣啊!
我沉默著伸手朝著留影石揮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