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主動出山,大聲質問她算個什麼東西。我還說了一句秦夫人算什麼東西。姐姐,這是我第一次罵人。好刺激啊!然后彩鈴的脾氣就上來了,我就讓我身邊身體最好的宮女一直去她面前挑釁她,她果然是個壓不住脾氣的,三下兩下就打起來了。不過她打不過我的宮女,我上前拉架,還被她不小心抓破了手。」
我急忙把她的手抓過來察看,長長的一道血痕,看著就疼。淚一下就奪眶而出,我輕輕地打她。「都告訴你了,叫你不要管。你為什麼不聽,被抓的這麼嚴重,怎麼這麼傻。」
她笑著沒有說話,一直做鬼臉逗我開心。
我急忙吩咐人,去給她拿我屋里最好的藥。她嘿嘿地樂,「可是結果很好啊。秦夫人肯定不把我放在眼里,于是轉頭就把消息遞到孫尚宮那里去了。孫尚宮應該今天就會稟報皇后,秦夫人就快滾蛋了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」她笑得十分開心。
我卻開心不起來,我再一次讓我身邊的人為我涉險。
她走到我身邊,輕輕地抱了我一下,然后又坐到我旁邊,鉆到我懷里。
她小聲念叨,「原來勇敢的感覺這麼好。」
溫淑兒在我房里用了午膳。果然午膳過后,孫尚宮帶著皇后懿旨風風火火地殺進了東宮。秦夫人以擾亂東宮之責被勒令回府,彩鈴被掌嘴三十,命秦府自行嚴厲處置。
秦韻濃徹底孤立無援了,眼看著現下磨東宮里,她除了一個病殃殃的幼子,就什麼都沒有了。
還不是時候,讓她自己難受去吧。
是時候解決我心里的疑惑了。
晚膳后,我讓容娘請來了賈太醫。
他請安過后,立馬拿出了一包藥,還想拿出銀針替我施針。
我出言制止,「賈太醫怎麼這麼著急啊,是著急醫治呢還是著急害人?」
他的神情一下就慌張了起來,卻依舊嘴硬著說:「娘娘何出此言,臣忠心可鑒。」
「賈太醫,本妃不想與你廢話了。你應該年紀也不大吧。你是想死還是想活?」我以審判的目光注視著他。
他依舊嘴硬大喊冤枉。
「賈太醫啊,你真是無愧你的姓氏。虧之前本宮還那麼信任你。這樣吧,本妃把這張方子給人別的太醫看看,問問他們,這到底是治不孕的方子,還是害人不孕的方子!」
他開始瘋狂磕頭,直呼娘娘饒命。
「還不快說!」容娘大聲斥問。
「是太子妃身邊的楚兒姑娘過來找我的。我有個表妹,她是我的未婚妻,在宮里當差,她說陛下命不久矣了,很快太子就要登基了,到那個時候就是太子妃就是皇后,捏死一個宮女很容易。我為了表妹只能這麼做啊,娘娘饒命。」他不住地磕頭。
太子妃啊,看來是黔驢技窮了。
這幾天里,我讓人把院子里翻了個底朝天,什麼問題都沒有。飲食上就更不用都說了,廚娘是我從娘家帶來的,端菜的人我讓人暗中觀察了兩天,什麼問題都沒有。她秦韻濃以為我真的想生兒子跟她兒子爭皇位,賭我為了后位會把這事瞞下來,其實我根本不在乎,我若不順著說,也抓不住賈太醫。
我對惶恐跪地的賈太醫說:「我若稟報太子,誰也保不住你的命。
但是我要是心軟替你瞞著,又覺得很虧。賈太醫,要不你自己想想如何能自救吧。」
他顫抖著聲音回答:「娘娘,臣自知罪孽深重。但是臣知道一個太子妃的一個秘密。太子妃的體質偏寒,不易受孕,其實慢慢調理是有希望的。只是太子妃娘娘急于懷孕,于是找太醫院的千金圣手莫太醫求了一張方子,那方子用藥很猛,會對母體造成很大損傷,很容易難產。但是太子妃執意如此,莫太醫也沒辦法。莫太醫是微臣的老師,因此微臣才知曉此事。」
她為了這個位子當真付出了畢生的心思。
「你又如何斷定這個消息對本妃有用呢?」我挑著眉追問。
賈太醫又重重地磕了兩個頭,語氣中多了幾分惶恐:「太子妃產后思慮過多,元氣大傷。這病,可能永遠不會好了。她最近的脈案微臣瞧過,已經到了油盡燈枯之時,全憑參湯吊著命。」
「你回去吧,不必聲張。日后我會把你的表妹放出宮,如果還想要命,就帶著你表妹滾出京城生活。」賈太醫瘋狂磕頭,不住道謝,急忙離開了我這里。
看來,秦韻濃應該是沒什麼日子了。為了她的兒子,才鋌而走險。
「是時候了。」我推開窗子,一邊賞月,一邊自言自語。
也是時候,讓我這輪月亮照耀四方了。
容娘走過來給我批了一件衣服,「娘娘,太子妃那個院子里,已經有我們的人在了。把屋外的人支走應該沒問題。秦夫人離開了,翹兒明天應該去幫忙照看太孫。楚兒一直在為太子妃親自剪藥。到時候太子妃身邊,就剩一個小蝶了。
小蝶雖是她的陪嫁,但是我知道她親爹欠了一屁股賭債,所以才被賣了當奴婢的。奴婢告訴她,娘娘您到時候會幫她爹還債,替她要回身契,讓她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