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沒有重新開始,那你們現在算什麼?來為我倆的生活添點植物,換點新鮮空氣?」
謝沉:「……」
謝沉脾氣其實不太好,我這麼說完,他是有些生氣的,但最終忍下了,又說:「墨墨,你現在在氣頭上,我們冷靜兩天再說這件事,好不好?」
我同意了。
冷靜兩天也好,現在確實在氣頭上,我怕有哪些屬于我的東西給氣忘記了,會誤判給謝沉。
7
去酒店的路上,謝沉一直試圖跟我狡辯。但大概是無從狡辯,欲言又止了幾次,最終沒開口。
到了酒店,還試圖跟我進一間房。
我看著他:「謝沉,你認識我七年了吧?你覺得我會用別人用過的東西?」
他:「……」
他因為出軌被抓現場而斂下來的脾氣,這一刻終于也爆發了:「墨墨,你說話能不能稍微注意點?」
我笑了:「這點真比不上林越,什麼都不需要幫你做,溫柔地對你笑一笑,朝你招招手,你就跟狗一樣,連道德底線都可以為了她違背。我嘛,你知道的,我這些年為了幫公司爭取利益,什麼樣犀利的話沒說過?」
謝沉:「……對不起,墨墨。」
我將門「啪」拍在了他面前。
門剛關上,我逞強了好幾個小時的眼淚,也跟著落了下來。
腦海里浮光掠影般閃過我們一起走過的七年。
最初認識時,他說:「即墨,我們一定會成為最合拍的搭檔。」
一起喝多時,他說:「墨墨,總有一天我們不需要再跟別人喝酒。」
剛在一起時,他說:「墨墨,最長情的告白是陪伴,我們相伴一生。」
結婚領證時,他說:「墨墨,余生請多指教。」
如今……
他毀了我七年的期待。
眼淚落下來,我才后知后覺感覺到胸口窒息般的疼痛。
這疼痛牽連著我每一根神經,似要將我扒皮抽筋般,掏空了我所有的力氣。
而在我哭得不能自已的時候,林越給我的微博發了條私信。
她:「謝沉一直不愿意公開我們的關系,那條微博,你知道我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哄騙他發的嗎?」
8
一想到謝沉在我們領證之后,還跟林越一起滾過床單,胃里突然一陣陣反酸,惡心。
最終將我給惡心吐了。
還吐進了醫院。
胃病又犯了。
來 B 市一趟,把自己折騰進醫院,也是夠糟心的了。
但我沒想到,還能更糟心。
在我進了醫院后,謝沉約莫是抱著贖罪的心態,全程陪著我,盡管我并不想讓他陪。
他將手機靜音了,但他的手機一直在不斷地亮起來,想來是林越用其他手機給他發的信息。
畢竟,自從我來了 B 市后,謝沉便不再接她的電話了,也沒有去陪她。還為了給我表忠誠,將林越的聯系方式全部刪除拉黑了。
是以,我在醫院第三天的時候,又收到了狗急跳墻的林越的信息。
她:「即墨,我又不是要跟你搶謝沉,我想要的,不過是在你們婚禮之前,跟阿沉完成我們年少時許下的一起旅行的承諾,你為什麼要出現?」
她:「如果我真的要跟謝沉復合,你以為你們還能有機會嗎?」
見我沒搭理她,半個小時后,她又發:「即墨,原本我并不想跟你搶謝沉的。但是,從現在開始,我會讓你看著我,怎麼一步步將謝沉從你手上搶過來。」
她不是說說而已。
幾分鐘后,謝沉的手機再次亮了起來。
恰好謝沉低頭,只瞥了一眼屏幕,臉色肉眼可見地慘白了。
這幾天一直守在我身邊,哪里也不肯去的他,「唰」一下站了起來。
我看了眼他,他又坐了回去,說:「墨墨,有點急事要處理,我馬上就回來,好不好?」
我明知故問:「我說不好你就不去嗎?」
謝沉:「……」
謝沉說了句「抱歉」,最終還是走了。
9
我以最快的速度出院,回了 A 城。
三天里,我已經徹底想清楚了。留不住的人,就讓他走。握不住的沙,干脆揚了它。
剛回到 A 城,分公司的合伙人宋遠便找上了我,工作上的事。
對,分公司一直是我在管理。
我仔細想想,謝沉能跟林越復合,怕也是我管理分公司,常駐分公司后,不再經常出現在謝沉身邊,才發生的。
不過,不重要了。
他倆現在能復合,只能證明他倆都有復合的心思。哪怕我將謝沉拴在褲腰帶上,他倆也一定會有復合的機會。
宋遠跟我聊完工作上的事,順口說:「你還真是個工作狂,馬上要婚禮了,不去準備準備?」
我跟謝沉取消婚禮的事,還沒有發布出去。
不過反正要取消的,我提前跟宋遠提了一嘴:「婚禮取消。」
宋遠猛地抬頭:「怎麼了?你跟謝總這麼多年,你別告訴我,你倆掰了。」
多年陪伴又如何?也敵不過初戀招招手。
我并不想在宋遠面前表露太多情緒,大家都是合伙人,情緒露太多,影響公司的發展。
我說:「剛好幫你省下一筆份子錢,不好嗎?」
宋遠:「……」
宋遠倒有些不知所措了,他不擅長安慰人,跟他認識四年多,這點我還是清楚的。
他的經典名言是:戀愛腦影響搞錢的速度。
讓他安慰受情傷的姑娘,他可能直接來一句:「戀愛腦,那不是活他媽的該嘛!」
看著他有些無措的臉,我又說:「別杵在這兒影響我工作,有那想八卦的時間,幫公司跟你爸談談能不能合作下一個項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