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很缺錢,室友給我介紹了一份兼職工作。
日入四位數,我可恥地心動了,然后——
我遇到了我男朋友,他正被一群富婆小姐姐圍坐著。
1.
「小哥哥,摸一下腹肌要多少錢呀~」
「小哥哥,可以包月麼~」
包廂里,徐修正襟危坐,放在膝上的雙手,透露了他的緊張。
旁邊好幾個穿得清爽的富婆小姐姐熱情地往他身上撲,他好似誤入了女兒國的唐僧。
作為他的正牌女朋友,我怒不可遏地將他拽了起來,當著眾人的面,墊腳吻了一下他的唇:「小哥哥,跟我麼。」
徐修似無奈地笑了一下,揉了下我的頭:「嗯。」
因為得罪會所 VIP 會員,我和徐修同時丟了這份高薪工作。
回學校的路上,我獨自生著悶氣,不懂他為何會去這種地方,還瞞著我。
我走在前頭,他在身后追著我解釋:「夢夢,我錯了,只是不想讓你擔心。」
我知道徐修不會背叛我,他家條件不好,時常會出來做兼職,但我沒想到會是在做這個。
可我氣的是他什麼都不和我說,眼眶有些紅:「徐修,你解釋,我聽著。」
「馬上要國慶節了,手里的錢不夠,我就想多賺點錢,帶你出去旅游。」
我情緒一時崩不住,眼淚掉了下來:「你是傻子麼,沒錢我們就等有錢再去啊,你干什麼要出賣你的色相。」
徐修手捧著我的臉,溫熱的指腹擦掉了我的眼淚:「放心,和你一樣,我也只是去賣酒的,沒讓她們占便宜。」
我平穩了下情緒,抬頭看他:「真的?」
這里人少,我手大膽的伸進了他的衣服里,摸上了那硬邦邦的腹肌:「這里也沒讓人摸麼。
」
他耳后根瞬間紅得發透:「沒有。」
徐修一直以來就受不住我的撩撥,他俯下身,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我的耳垂:「只有你碰過。」
2.
我和徐修是初中同學,高中同桌了三年。
他常年占據年級第一的位置,而我中上游。
是無論怎麼追趕,都達不到他理想大學分數線的水平。
為了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學。
高一那年,我和老父親軟磨硬泡說我愛上了畫畫,想要學美術。
而后以藝術生的身份參加考試。
18 歲那年,我成功和徐修考入同一所大學。
也在室友的撮合下,醉酒和他表了白。
郎有情妾有意,雙向暗戀了幾年,我們終于在一起了。
戀愛兩年,我和徐修的感情依舊如膠似漆。
只是...我知道,在兩個月后。
徐修會被他的追債人一刀捅死,從此我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。
為什麼會知道未來的事呢。
因為我重生了。
徐修死后的兩年,我都沒有從陰影中走出來。
忌日那天,我照常買了一束菊花,去墓園看他。
這是我為數不多能敞開心懷,與他倒苦水的日子。
但去的路上,我卻發生了意外。
一輛失控的貨車撞向我,強光在眼前閃過,我被人抱住,在地上滾落了數圈,臨死之前,看到了一個模糊又有些熟悉的身影。
再睜眼,就回到了兩年前。
再次看到生龍活虎的徐修時,我忍不住,抱著他,哭了好久。
徐修笑著安慰地摸了摸我的頭:「怪我,事太多,總是沒有時間陪你。」
我迫切地想要在他身上找回安全感。
于是,我主動要求去外面酒店開了房。
關上門,我如餓狼一樣,抱著他熱吻。
從玄關處吻到床上,熱意升騰,我伸手解了他白襯衫的第一枚扣子。
他按住了我的手,眼睛里有霧氣:「夢夢,你今天怎麼了。」
我支支吾吾地,說不出理由,胡亂瞎編:「都怪我室友,她們說你兩年都不碰我,是不是不行。」
看著他僵住的臉色,我的聲音越來越小:「我就想實驗一下...」
徐修似被我氣笑了,不輕不重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,隨后用被子將我裹成了一只蛹:「別挑戰男人的定力。」
我都脫得只剩一件熱辣小吊帶了,他還是不碰我。
我有些欲哭無淚:「徐修,你是不是真的不行。」
他語塞,沒說話。
站起身時,我視線下意識地看了眼他那里。
「......」
徐修去浴室洗冷水澡了。
一個如此曖昧的情趣房里,他抱著我睡了一整夜。
他真的一晚上都沒碰我。
坐懷不亂,我恨他是個正人君子!
3.
徐修要強,上輩子到死都沒告訴我,他每天都在被追債人騷擾。
追債人不是追他的債,而是他繼父的。
徐修兒時父母性格不合,離婚后他跟了母親。
徐母單身一年,又帶著他改嫁到了繼父家。
繼父對他們母子很不好,喝醉了酒,非打即罵。
可母親只叫他忍忍,忍忍就好了。
這一忍,就忍到了大學。
繼父沾上了賭,家門口每天都有人上門要債。
后來繼父卷了家里所有的錢,跑了,剩下他們孤兒寡母應付這群惡人。
我不知道徐修上輩子究竟是怎麼度過那段黑暗的時光的。
但在我面前,他永遠都是溫柔的,帶笑的,沒有戾氣的。
若不是警察插手這樁事,叫了我這個女朋友過去了解一些情況。
我也不會知道,那幾年,他的壓力有多大。
應付追債人,承擔自己的生活費,還要...照顧癌癥重病的媽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