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叫啊,繼續叫啊!」
男子不耐煩地說道,聲音很熟悉。
我扯下頭上的東西,發現裹著我的原來是個外套,躺的地方是一張大床。
這才看清眼前的人。
「江時晏?」
多年未見,江時晏的臉部輪廓更加分明,個子更高了,下巴上有淺淺的胡茬,多少有些不修邊幅。
他看我的眼神像要滴出血來。
「你怎麼……」
他陰沉著臉,沒給我說話的機會,整個人欺身而上。
十分粗暴地、把我的衣裳撕成碎片。
「不是喜歡當貞潔烈女嗎,我為你忍了那麼久,你耍我。」
「我沒……」
那是噩夢般的一夜。
他恨透了我,不肯聽我解釋,毫無顧忌地發泄他的憤懣。
我拳打腳踢,掙扎不過。
他沒有像當年一樣,會因為我的痛哭流涕而停手。
到了后半夜,身上一點力氣都沒了。
「寶貝兒,這些年藏哪兒了,讓我好找。」
他摩挲著我的臉頰,神色饜足,像在欣賞獵物。
床單上的血跡觸目驚心。
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,語氣溫吞:「沒有跟別的男人好過,那就好,不然我扒了他的皮。」
見我不應,他拍拍我的臉,嗓音沉沉:
「不是說一輩子都別離開我嗎,怎麼不聽話呢?」
我的嗓子已經說不出話來了,只是本能地拒絕他的碰觸。
除了身上,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。
「我帶你去洗澡。」
他將我一把撈起,放到浴缸里。
溫熱的水沖下來,我難受地想吐。
他從后面薅住我的頭發,臉龐靠近,不悅道:「怎麼,嫌我惡心?」
我不知哪來的力氣,一把推開他:「滾……」
江時晏向后一個趔趄,失去了他的支撐,我腳下一滑,整個人滑進了滿水的浴缸里。
被水吞沒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……
29
江時晏把我關起來了。
他從浴缸里撈我時,我發瘋似的在他身上抓出幾道血痕。
浴室水花四濺,地上全是水。
他找來繩子,將我的雙手雙腳捆住,鎖在臥室里。
手機早就被搶走了。
臨行前,他用手丈量我身上的尺寸,然后在我額頭上落下重重一吻:
「我出去買點東西,在家里等我,乖。」
我想了很多辦法,也沒能逃出去。
而且也沒有衣服穿。
我就知道,曾經利用他的感情得來的「保護」,遲早是要還回去的。
這是一個大別墅,從臥室窗戶望出去是泳池,更遠處有山和湖。
根本沒有人會來這里。
日色漸暗時,江時晏回來了,解開我的束縛。
他興致勃勃地把東西展示給我看:「喜歡嗎?」
一件做工精致的婚紗,裙擺鋪開占據半個客廳。
「穿上,給我看。」他說。
我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。
冰冷的空氣里,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,身體不住地顫抖。
「不愿意?」他一手把我攬過去:「我給你穿。」
「你別碰我。」
他手上的力度更重,在我的肩膀上掐住紅印子。
「秦箏,我那麼疼你,愛你,什麼都肯為你做,你憑什麼拋下我?利用完我就一腳踢開?」
「為了躲我連 P 大都不讀了,你可真行啊。」
「我沒有。」我直視著他的眼睛:「是江老師逼我的。」
終于,我將實情傾吐而出。
希望他知道以后能夠放過我。
而他在聽完以后,只是憤怒地把家具踢得亂七八糟,像一只暴躁的野獸,更嚇人了。
突然想起,即便以前我與他最親密的時候,我也是怕他的,我從來沒有與他平等相處。
江時晏突然捏住我的下巴,眼里的怒意未消。
「她讓你離開我,你就輕易把我放棄了?」
「到底是我重要,還是你考大學重要?」
是啊,這一點也是不公平的,江時晏可以為了我去任何學校,而我為了讀大學,堅定地選擇放棄他。
我只得無力地說:「對不起。」
他冷笑一聲:「秦箏,我看你是故意的吧?」
「就算被我媽威脅,考上大學后,你為什麼不聯系我?」
「P 市工科大學,建筑設計專業,我們兩個一起商量的,只要你想找我,你會找不到我嗎?」
「你分明躲著我。」
他說得不錯。
他的占有欲讓我感到窒息,大學時候,我既很想他,又怕見到他,內心矛盾又煎熬。
我怕他一旦出現,我原本平靜愉快的大學生涯會被他束縛得喘不過氣。
何況我和他根本沒有未來。
「找到你又能怎樣?」我說:「江老師不同意你跟我在一起,她不會對你怎樣,但是我呢?」
「寶貝兒,你從來就不相信我,也沒有真心實意地要跟我在一起。」
江時晏苦笑幾聲后,把我扛起向臥室走去。
掙扎中,他把我的雙臂扣在床上:「你喜歡什麼顏色的小蠟燭,我明天去買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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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還買了很多沒眼看的東西。
本以為這些已經足夠毀我的三觀,沒想到他還從包里拿出一支針管,兌上藥。
「這什麼東西?」我驚恐地問。
他將針管緩緩按下,勾唇微笑。
「寶貝兒,你太不聽話了,這是讓你乖一點的東西。」
「別緊張。」江時晏無所謂地笑笑:「一點麻醉劑而已。」
在我的四肢不能動彈后,江時晏拿過婚紗。
深 V 領露肩婚紗,他給我穿上就費了好大的勁兒。
「寶貝兒真美。」
他嘖嘖有聲地贊嘆著,像在欣賞親手雕琢的藝術品。
「我們結婚如果有人觀禮的話,我肯定不讓你穿這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