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不起,以后我會注意的,不再惹嫂子不高興。」
她這一道歉,王錚情緒激動:
「阿意,你不用道歉,你有什麼錯?有的人,別以為出了一趟國,就高人一等了。」
「還有你。」王錚看向我,「你自己也是女的,攛掇自己男朋友去罵另外一個女生,你很得意嗎?」
我腦子嗡的一下,火氣躥了出來,但是我還是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:
「這麼多人,有誰聽到我有說什麼攛掇的話,請拿出證據。在場好幾個女生,為什麼光罵李傾意一個?她不惹事,若川會罵她嗎?你縱容她是你的事,但請不要綁架其他人。」
「對不起,是我的錯,我讓大家誤會了,以后我會注意的。」
李傾意道著歉,語氣委屈。
「你!」
王錚面色兇狠地朝我沖了過來,秦若川一下子站了起來,擋在我身前:
「怎麼?說不過想打人?」
蕭鳴一見不好,忙推著王錚走到一邊去:
「王錚,你坐回你的座位;李傾意,你也坐對面去。」
其他幾個男生也走過來拉人,他們幾個拉著王錚,在一邊勸說了很久,風波終于暫時平息。
但經過這麼一場鬧劇,大家后來都比較沉默,好好一場聚餐,最后不歡而散。
臨走時,王錚說:「以后咱們聚會,都不要帶家屬了,事多。」
李傾意也小聲說道:「就是,還是小時候好玩,長大了,你們都帶女朋友來,真的很沒意思。」
秦若川不甘示弱:「今天是我邀請的,是要將我女朋友介紹給大家認識,不想來的可以不來。」
一時又劍拔弩張。
眾人趕忙將王錚拉走了。
5
秦若川他們這一群發小,一共十幾個,從小在一個大院,但并不是與每個人的關系都鐵。
十幾個人,平時也是三五個一起玩,只有放假的時候,蕭鳴把所有人都聚在一起。
大部分都是男孩子,男生嘛,在一起都是游戲、動漫、手辦,興趣差不多,所以基本都玩得來。
這一群人里面,只有李傾意一個女生。
據其他人說,李傾意從小跟小區里其他女生就不對付,以前是她堂哥帶她跟他們混,后來她堂哥家搬到外地去了,她也混熟了就每次也參加。
本來以為聚會事件之后,我們與李傾意就應該沒什麼交集了。
秦若川不愿意搭理她,我更加不想與她扯上關系。
只是沒想到,她把主意打到秦若川他媽顧阿姨身上。
顧阿姨有次打電話質問秦若川:
「兒子,你是不是外面惹了什麼桃花債?你已經有女朋友了,要跟其他姑娘保持距離,聽到沒?」
秦若川一臉懵逼:「我干什麼了?」
顧阿姨跟他說起,李傾意經常跑家里來,幫她做家務,陪她逛街。
李傾意的說法是:「川哥他現在工作忙,怕叔叔阿姨孤單,我有時間就來陪陪你們。」
她太殷勤,太體貼了,讓顧阿姨搞不懂她為什麼突然這樣。
顧阿姨與李傾意她媽是麻將搭子的關系,以前見到李傾意,只是點頭打招呼的程度。
突然上門獻殷勤,怎麼都覺得有點古怪。思來想去,只能是因為剛回國不久的兒子,于是打電話給秦若川,問問是不是讓李傾意誤會了。
「你真的沒跟李家姑娘有什麼?」
秦若川有點無語:「她是個攪事精,上次我們聚會,我都罵她了,我和她能有什麼?」
「沒什麼的話,你周末帶小魚回來吃飯,我想她了。
」
秦若川上班的地方在新區,離家里有點遠,索性在公司附近買了套小公寓,放假才回顧阿姨那邊。
周六秦若川帶我回到家時,李傾意已經來了。
顧阿姨在廚房忙碌,聽見我們進屋,李傾意熟練地招呼我們,又給我們倒茶,仿佛她是家里的女主人。
秦若川拉著個臉:「你什麼意思?來我家干嘛?」
「川哥,我來看看阿姨需不需要幫忙。」
李傾意并不在意他的態度,好脾氣地解釋著。
接著又貼心地讓我們休息:「我去廚房幫幫阿姨。」
6
李傾意進廚房后,我和秦若川對視一眼,嗅出了不同尋常的味道。
她不會是想挖我墻腳吧?
看著李傾意忙里忙外,一副持家有道的樣子。
我悄悄問秦若川:「她是不是看上你了?」
「你們都這麼認為?」
秦若川撓撓頭:「不行,我得叫我爸媽都離她遠點。」
顧阿姨做好飯了,端著菜走了出來。
「媽,咱家啥時候又換阿姨了?劉阿姨不是干得好好的嗎?
「李傾意,聽說你失業了?跑來干保姆?」
李傾意跟在顧阿姨身后,聽到秦若川這句話,還是沒端住,手一抖,碗里的湯灑了出來。
她大叫一聲,把碗啪的一聲扔到地上。
好好的一碗湯,就這麼報廢了。
李傾意變了臉色,手足無措,可憐巴巴地站在那里。
顧阿姨拉過她的手,問有沒有燙著。
她搖搖頭,說沒事,我和秦若川拿了掃把和拖布,想要收拾地上的碎片。
李傾意一把從我手里搶過拖布:
「羨魚,你沒干過家務,你去休息,我來。」
秦若川一看,把手里的掃把也扔了。
氣氛一下子又尬了。
顧阿姨撿起掃把,笑著打圓場:
「這段日子,多虧了小李呢。劉阿姨家里有事,請了半個月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