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君上,逆賊,行刺成功,然已伏法,算是國之幸事。」我笑著走近他,旁邊的江子期手里拎著失去意識的蘇容。
君墨咳血的動作都愣了愣,似乎沒明白我在說什麼。
轉瞬間他理解了我話中的意思,剛想喊叫,就被我用蘇容帶著血的臟衣服塞住了嘴。
「君上,我說,罪婦蘇容,乃反賊送入宮中的謀逆,禍亂朝政、混淆皇室血脈、刺殺君主,既遂,現今伏法,當昭告天下。」
君墨怒目圓睜,但此刻的他,卻連伸手摘下嘴上的束縛的力量都沒有。
「江…子….期,殺,給朕…殺」。他茍延殘喘的樣子實在有趣,有趣到我實在想讓他再多活這一刻鐘。
我揮手讓江子期走上前來。他拽著蘇容的手,將匕首攥在她手里。
噗嗤
一切終將歸于平靜。
我捋了捋蘇容雜草似的頭發,就讓他倆以這樣親近的姿勢躺在一處。
「放心吧君墨,即使你死,也不會知道,這一局為什麼輸了。」
君墨的喉嚨發出「嗬嗬」的聲音,不過片刻,便沒了聲息。
「明日,江將軍護駕而亡,為國捐軀。胡昭儀死于叛逆之手,厚葬。」
「臣拜謝娘娘,愿與沅娘,此生不入京城。」江子期施禮離去,哦不,應當說,這世間已無江子期,亦無胡冰冰。
我看著眼前失去呼吸的君墨,我清晰地知道我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。
從我看見胡冰冰想起的那個市井傳言,從君墨喝的第一碗養生湯,又或者從那個夢開始,我要活,便只能他死。
我要活。
如此而已。
至于江子期與胡冰冰,我早不相信這世間當真有為另一人不顧一切之愛。
但他們今日,既愿意做到如此程度,其余一切,我并不在意了。原是有的竹馬青梅能渡白頭,有的,不過腳下枯骨。
不過那些都不重要了。
明日,我便是太后。
君墨。
北涼第一皇后,我不給,我也不要了。
愿你與蘇容地府攜手相伴,地久天長。
哦,對了。即使如此,黃泉路上,你也不會再有子嗣了哦。
我的,君上。
-完-
曦曦就是嘻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