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我與周衍澤在一起已經五年了,但這個房間卻是我第一次來。
他之前都是鎖著的。
我端詳著這個房間里面的擺設,措不及防被墻上的一排獎杯閃瞎了眼。
我湊近看,發現有好幾個上面都寫著青松高中。
這不就是我讀的高中嗎?
我心中疑惑,正想再觀察觀察四周的情況。
房間的門卻突然被「砰」地一聲打開了。
周衍澤帶著一臉怒氣看著我。
我微笑:「嗨!」
「膽子大了?敢翻窗了?」周衍澤語氣都帶著火,馬上就要燒到我身上來,「要是摔了怎麼辦?」
我拍了拍胸脯安撫他:「我有經驗,不會摔的。」
畢竟高中每次遲到我都是翻墻進去的,早就輕車熟路了。
周衍澤卻好像看出了我內心的想法,毫不留情地拆我的臺:「學校的墻多高?這里多高?這可是二樓!」
我注意到周衍澤口中的「學校」。
「你高中在青松高中讀的?」我打斷他的話。
周衍澤被我掐住了話頭,臉色驀地就變了。
瞧著有幾分懊惱,又有幾分后悔。
我不止一次跟他提起過我高中讀的是青松高中,可周衍澤卻從沒有對我提起過他也讀的這個學校。
我們倆年齡相仿,說不定還是同一級的學生。
那他為什麼會瞞著我呢?
我張開嘴想要繼續問他,樓下的門鈴在這個時候響了。
周衍澤像是松了一口氣,迅速地轉身,下樓去開門了。
我跟在周衍澤身后看他擰開把手。
門外的人朝我們出示證件:「警察。」
5.
周衍澤有一個熱心的鄰居。
看到有人爬進隔壁很久沒有住人的房子,不僅打電話提醒了房主,還順便報了個警。
我跟周衍澤坐在派出所解釋了好久,才讓警察相信我真的不是小偷。
「以后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了!」
走出派出所的時候,警察同志還在嚴肅地教育我。
我連連點頭,像一顆焉兒了的小白菜。
周衍澤一直板著臉,身上的低氣壓壓得我不敢說話。
上次他這樣生氣,還是我背著他在外面喝酒到凌晨。
那時他找了我很久,最后在酒吧找到我時,急得眼睛都紅了。
一陣電話鈴聲打破了我倆之間壓抑的氣氛。
我掏出手機一看,程子瑜。
周衍澤臉色難看起來,換了個方向就要走。
我揪住他的衣角不讓他動:「你聽聽他怎麼說!」
點了接通,程子瑜迷迷糊糊地聲音傳來:「南南你去哪兒了?快回來陪我喝酒——」
一時間我不知是去搶我的手機,還是捂住周衍澤的耳朵。
程子瑜這狀態明顯是還沒醒酒啊!
周衍澤神色不明,安靜地聽著程子瑜在那邊發瘋。
「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。」
「你太狠心了,都不來美國看我。」
程子瑜每多說一句,我就的心就多涼一分。
等到他說累了,終于不再出聲了。
我的心已經比大潤發殺了十年魚的刀還要冷了。
周衍澤掛掉電話。
明明臉上沒什麼表情,我卻生生從上面讀出了一絲被拋棄的小白花的味道。
「他就是喝醉了酒胡言亂語,你千萬不要信。」我試圖掙扎。
「小白花」咬牙甩開我的手,邁開腿飛快地上了車。
在我震驚的目光中,毫不猶豫地開車離開了。
6.
我直覺周衍澤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。
于是第二天我去了青松高中找我之前的班主任老林。
十多年前那個小老頭沒有變樣,見著我就笑著說:「你這丫頭瞧著完全不一樣了,之前最讓我頭疼了,每次風紀扣分名單里最多的就是你。」
「那時候不懂事。」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,直接進入主題,「老師,您記得周衍澤這個人嗎?」
老林的眼睛亮了亮:「當然記得,他可是我們學校的傳奇人物。」
「我怎麼沒聽過?」我有些疑惑。
「你怎麼會不知道?」他表情有些疑惑,「那時他的名字次次都掛在光榮榜上,再說人家還給你寫過情書呢!」
這下我徹底傻了。
「我記得我把之前沒收的情書都收到了一起的。」老林小聲嘀咕著,在辦公桌下面翻找:「找到了!」
我看向他手中的那個正正方方的信封。
腦子里面突然冒出一段不太美好的記憶。
高中的時候有個風紀委員特別愛逮我。
不戴校徽、不穿校服、遲到、早退,我次次都能被他直接抓個現行。
就算我腆著臉向他求情,也阻止不了他一次次地在扣分單上記下我的名字。
那次我在走廊上吹風,又碰上了這個風紀委員。
我緊張地檢查了身上沒有什麼能夠扣分的點,硬氣等著他來找茬。
結果對方什麼都沒說,手里捏著一個信封朝我遞過來。
我才蓄起來的戰意一下就被打散了,有些懵逼地收下這封信。
可是當時我可討厭這個人了,就算收下了信,也根本沒有打開過。
我記得我好像是隨手塞進了課桌里,后面什麼時候不見的也沒有印象了。
「既然你今天來了,那就還給你吧。」老林把信封重新給了我。
我心情復雜地接了過來。
7.男朋友高中的時候暗戀我和男朋友是我高中時最討厭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