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如此,什麼深情,從來只是精心策劃的一場騙局。
我回了喜房,輕鸞不在了,我派了侍衛跟著她的,侍衛說她去了酒樓,要了許多酒。
那一刻,我卑微地想,她是因為我難過的,我從來覺得,夫妻間該坦誠,我想,有些事,我會和她說清楚。
我過去時,看見的是在酒樓屋頂上喝的爛醉的她,她一襲紅衣,是我心里最美的景。Ƴƶ
「輕鸞。」
她認真地看了我一眼,忽的頓了,「顧長卿?」
她認錯了我。
我心似跌入谷底。
「宋策安。」γz
過了會兒,她終于認出我了,她壓根忘記了,她在屋頂上,一起身,整個身子跌了下去,我抱住了她,把她帶回了王府。
林輕鸞喝的有些多,渾身酒氣,我擰了帕子替她擦臉,她罩了層霧氣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看。
忽的,她抓住我手里的帕子扔了出去,我沒防備,被她拽到了床上,她整個人都壓了上來。
我瞳孔狠狠一震,看了她許久,我用顫抖的聲線問,「林輕鸞,你看清楚我是誰。」
她打了一個酒嗝,似是挺累的,趴在我胸膛上,我清晰的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。
「新婚之夜,你為何要拋下我去找別的女人!」
林輕鸞委屈巴巴地指控,那一刻,我恍惚的以為,她說的是我,可理智告訴我,她把我當成了別人。
我心堵的厲害,起身把她抱進床榻,她倒是挺乖的,沒再鬧。
我出去讓廚房煮了碗醒酒湯端進來,一進門,就看見林輕鸞坐在床邊抱著被子盯著我。
「怎麼起來了?」
「你別過來。」林輕鸞聲音有點冷,「你是不是去別的女人那里了?」
這是又認錯了我?
「顧長卿被長寧迷住了,你也被她迷住了,你們都眼瞎嗎?明明我長的比她好看。」
傲嬌到不行。
我一愣,倏而笑了,原是沒認錯。
我走過去,耐心解釋,「沒被她迷住,給你煮醒酒湯了。」
「真的?」林輕鸞似不信,腦袋湊過來,在我身上聞了聞,她離的太近了,我呼吸一窒,她整個人都趴我身上了。
「沒有別的女人的味道,宋策安,可我嫁你了,我就不會和其他人有染,當然,我不干涉你的事,可你不能有了別的女人,還來我這里,我們彼此尊重一下。」
若非知道她性子,我約莫會覺得,她在吃味。
我把醒酒湯喂過去,道:「知道了,我只有你一個,沒別人。」
林輕鸞似是很不相信,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我,半響,她才問,「你騙我。」
「沒有。」
「你怎麼證明?」
這種事讓他怎麼證明?
我還沒來得及說話,林輕鸞跨坐在我身上,她盯了我一會兒,忽的惡劣道:「我還沒試過,搶別人的人,我今天想試試。」
我眉心突突的跳,「你胡說八道什麼?」
「宋策安,難道你嫌我長的丑,不肯和我洞房?」
我頭越來越疼,把醒酒湯放下去了,我抬起她下巴,強迫她和我對視,「林輕鸞,你好好看清楚,我是誰。」
林輕鸞似乎懵了一下,她抬了手,撫上了我眉眼,手指落在我淚痣的位置,細細描繪,「宋策安。」
我腦子一下子炸了,明知道她醉的不輕,我還是沉淪了,我用被子裹著她,轉身去拿醒酒湯。
可等我轉身,背后的人不知何時脫了身上的衣裳,只剩一件月牙白的肚兜,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,大塊雪白的肌膚似冬日的白雪。
我身子一僵,別過腦袋不去看她,替她蓋被子,「我讓芍藥進來。」
「我不。」林輕鸞撲進我懷中,死死的抱著我。
我險些崩潰,溫香軟玉在懷,又是心愛的女子,說沒有感覺是假的,可我不想趁人之危。
「你是不是不行啊。」
我想掐死她。
「給你銀子。」林輕鸞很霸氣的從枕頭下掏出一沓銀票,頗為大方的甩在我懷里,「本姑娘見你這個小倌長的不錯,伺候好本姑娘,保你下半輩子吃穿不愁!」
呵呵!
我眼底聚了暗色。
剛才才說的,彼此尊重。
若我沒去找你,你這會是不是樂不思蜀了。
「你還愣著……」
我手微微一動,虛虛把她壓在身下,「林輕鸞,你不要后悔。」
她看了我很久,忽的勾住我脖子,仰頭吻了過來,伸手去拽我身上的衣裳。
我身子繃緊了,我只是想嚇嚇她。
可她真的知道我是誰嗎?
我咬了咬她唇瓣,她抽疼一聲,「宋策安,疼。」
我所有理智都沒了,也不想有。
我手落在她大腿內側,盯著她的眸子,嗓音極其沙啞,只要她說的是我,趁人之危,我也認了,「林輕鸞,我是誰?」
「宋策安。」
足夠了。
有她攀著我脖子,細細喊疼的聲音,有她受不住,咬在我身上的痕跡。
一夜兵荒馬亂,極盡纏綿。
東方泛起了魚肚白,我才放過她。
有些事有一就有二,她未曾后悔,我也沒打算放過她。
那日我被人暗算下毒,她以為是她弄傷了我。
長寧也來了,我第一反應是讓人送長寧離開,可聽說輕鸞來了,我卑劣地起了私心。
可她沒有吃醋,她甚至想要成全我和長寧,多可笑啊。
好幾日,我都沒理她,她倒是過的自在,最終被氣的也只有我。
算了,氣什麼呢,她心里沒我,我一開始不就知道嗎?
我去找她和解,卻看見了她和顧長卿在一塊,我知道她的為人,卻還是控制不住的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