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穿進了虐文。此時,霸總男主為了報復白月光故意當眾向我求婚。
「我可以娶你,但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,只是替身而已。」
我:替你媽?!
在眾人驚愕目光中,我一巴掌把男主扇到溝里。
跑到他未來終身未娶,叱咤商場的純情死對頭面前,吧唧親了一口。
「帥哥,結婚嗎,我超甜。」
1
「然然,嫁給我。」
商業晚宴上,靳年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,單膝跪地,捧著鮮紅的玫瑰花,笑容溫潤。
周圍響起熱烈的鼓掌和起哄聲。
我在人群中望了一圈,看到了靳年的白月光許嫣嫣,我同父異母的妹妹。
她站在不遠處,臉色蒼白,瀑布一樣的黑發垂落肩頭,咬著唇,泫然欲泣。
我終于確信自己穿書了。
還穿成了昨晚看的狗血虐文里的戀愛腦女主。
大概是見我太久沒有動作,靳年忽然起身抓住我的肩膀,冷著臉。
「許嘉然,看在你舔了我那麼久的份上,我勉為其難可以娶你,但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,只是替身而已,沒有任性的資本。」
我:替你媽?!
在外人看來,靳年此刻正與我親昵的咬耳朵。
許嫣嫣的眼淚在眼眶轉了幾圈,終于大顆大顆砸下來。
周圍陸續有人起哄「親一個」。
在場所有人都默認了許嘉然一定會答應靳年的求婚。
原書中,她也確實歡天喜地的答應了。
結果婚后靳年與許嫣嫣常年曖昧不清。
許嘉然作為妻子卻被當做發泄工具,囚禁至死。
一生不得自由。
男人不自愛,就像爛白菜。
我伸出手臂嫌惡的想要推開靳年。
他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。
「爛白菜,離老子遠點!」
我忍無可忍抬起手,在靳年毫無防備的情況下,一巴掌把他扇進了旁邊正在維修的臭水溝。
然后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,大步跑向了獨自靠在角落的清冷少年。
在一眾西裝革履中,少年的賽車服顯得格外醒目。
如今我已經成了許嘉然,堅決不能重蹈覆轍,步她的后塵。
什麼虐戀情深,什麼狗屁替身,替死鬼還差不多。
正巧這時,少年聽到動靜轉身與我對視。
額前碎發微動,漆黑的眸子像覆了層冰霜的黑葡萄,陰郁冷淡卻又驚人的漂亮。
我上前一步摟住他的腰,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。
宋倦身體僵住了,耳尖生出一層緋紅。
我一下沒忍住,踮腳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。
「帥哥,結婚嗎,我超甜。」
靳年怔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,從臟水中站起來,舌尖抵了抵被打的地方,眸色閃過濃濃的疑惑和陰寒。
我后知后覺的有了悔意。
這可是憑一己之力單挑半部刑法的男人。
我怎麼一時沖動就下手了呢。
就算他再欠抽,也得忍住啊。
可是打出去的巴掌潑出去的水,收不回來了。
周圍響起一陣竊竊私語,甚至還有人拿出手機拍照。
「這不是靳年的舔狗嗎?怎麼和宋家那個二世祖抱一起了?」
「許嘉然瘋了吧,我記得她不是個慫包嗎?居然敢扇靳哥耳光。」
「……」
眼看架勢不對,靳年的好朋友們及時站出來,一邊笑嘻嘻的打圓場,一邊遣散了宴會。
這場宴會的組織者是靳年。
如果我沒記錯,這個時候,在 H 市商圈,靳家可以稱得上是只手遮天。
而宋倦,雖然現在看起來是個爛泥扶不上墻的紈绔子弟。
但未來將叱咤商場,是靳年最頭疼也最不敢得罪的競爭對手。
2
很快,諾大的會場只剩下我們幾個人。
靳年在外人面前從來都是裝出一副溫柔斯文的模樣。
現在也不禁黑了臉,一步一步朝我走過來。
我下意識躲在宋倦身后。
「許嘉然,三個數之內過來,不然這場求婚作廢,到時候你哭著求我也沒用。」
經典的霸總語錄響起。
我沒忍住樂出了聲。
靳年和宋倦同時看向我。
我無辜的眨了眨眼睛。
這種受虐狂女主誰愛當誰當。
我只想健康自由的活著。
靳年的耐心估計已經耗沒了,直接咬牙切齒過來拽我。
被宋倦強有力的手臂中途攔住了。
他神情散漫,動作卻絲毫不退讓,穩穩擋在我前面。
我心下一暖,瞬間有了底氣。
靳年不可置信的看了眼宋倦,沉默了幾秒,似乎是在權衡利弊。
最后,他主動收回了手,掛上標志性的溫潤笑容,語氣卻讓人不寒而栗。
「小宋,然然不懂事,給你添麻煩了。」
「我老婆,就不勞靳總費心了,」宋倦指了指門外,笑意松散,「對了,她跑出去了,你要追一下嗎?」
宋倦口中的她指的是許嫣嫣。
靳年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,深深看了我一眼。
「許嘉然,你會主動找我的。」
然后匆匆忙忙離開了。
我只當這是靳年無能狂怒的放狠話,根本沒想到他后來會真的會付諸行動。
3
扇完渣男,我心情良好。
一路哼著歌跟著宋倦到了地下停車場。
他走的很快,我跟的有些吃力。
幾分鐘后,他忽然停下,我沒剎住腳撞上了他的背,鼻子一酸,差點掉出眼淚。
「傻不傻。」他低語,嘴角似有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