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一來,裴家就是我們在國內的后盾。
我答應了。
可剛一答應我就后悔了,因為我沒有問過裴遇是否愿意,就擅自決定了他的未來。
裴遇深深嘆了口氣,「你還不了解我嗎?我不想干的事,誰能逼我?」
「誰知道你會不會善心大發,因為可憐我所以答應結婚。」
「我可沒那麼好心。」裴遇握住我的手,十指相扣,「那拉黑我是為什麼?」
我翻身坐起,「你還好意思說!」
「我晚上給你打電話,結果一個女生告訴我你睡了!讓我明天再打!」
然后我一氣之下就把裴遇拉黑了。
裴遇:「?」
「我可是一直為你守身如玉。」
「呸!」
裴遇認真了,「哪一天?什麼時候?」
我報了個日期。
裴遇翻了手機相冊,「那天我們同學聚會來著。」
「我想起來了。」
同學聚會,多喝了幾杯,就有人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。
某一輪,邱律師輸了,大冒險內容就是,下一個手機電話讓在場的女生接。
說:「他睡了,你明天再打吧。」
壞就壞在那段時間出了個新款手機,裴遇和邱律師買了一模一樣的手機。兩人又坐在一起,手機響的時候拿錯了。
「然后你就氣了三年?」
我縮頭,「倒也沒有,后來太忙就把這事給忘了。」
那時,除了學業,空下來還要幫我哥處理公司的事,我們兄妹倆幾乎是全年無休。
裴遇打橫抱起我,「不說了,先干正事。」
猛地失重,我下意識攀住裴遇的脖子,「什麼正事?」
「你就是正事。」
......
天空露出魚肚白,我迷迷糊糊窩在裴遇懷里,睡意蒙眬。
裴遇吻了下我額頭,「睡吧。」
我一覺睡到了中午,簡單吃了飯就化了妝,打算去工作室。
「不休息一天嗎?」裴遇從背后抱住我。
「過幾天有新品要發布,今天再去確認一下。」
「好吧,那我送你去。」
我樂得不用開車,欣然接受。
快到工作室時,我收到了來自趙瑜心的信息,她給我發了個位置。
【我們見一面吧,是關于爸和阮家的。】
裴遇見我出神,問道:「怎麼了?」
我把手機舉到他眼前,「趙瑜心要見我。」
裴遇眼里閃過一絲嫌棄,「想見嗎?」
我思忖片刻,「去,看看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。」
裴遇開車送我到咖啡店門口。
「你在外面等我就好。」
「等等。」
裴遇叫住我,從路邊隨意撿起一塊磚頭遞給我,「惹你不高興就砸,出事我給你兜著。」
我撲哧一聲笑出來,「好啦!哪有你這樣的檢察官,教唆我打人。」
裴遇也笑,捏捏我臉蛋,「我們寧寧笑起來好看,別因為這些垃圾不高興。」
趙瑜心坐在窗邊的位置,杯中的咖啡已經見底。
「姐姐......」
我打斷道:「有事說事,少來惡心我。」
「爸爸生病了,肝癌晚期,醫生說最多還有三個月。」
「生病找醫生,我又不會治病。」
「爸爸想見見你和哥哥。他雖然對不起你們,可他也是你爸爸。」
MD,應該把那塊磚頭帶進來的。
「他在外面養小三,吞并阮家財產那刻起,他就不是我爸了。」
我起身,冷漠道:「葬禮再通知我吧。」
上了車,我先給我哥打了電話。
「哥,趙峰生病了,肝癌晚期。」
我哥聲音瞬間抬高,「你怎麼知道?趙峰去找你了?」
「趙瑜心找我了。」我捕捉到盲點,「你早就知道了?怎麼不和我說?」
「說了臟你耳朵。」
我哥低聲飆了句臟話。
「你別管這些事,我馬上回國。」
「欸!哥,你不用......」
我沒說完,我哥就掛了電話。
裴遇也說道:「有事我們來解決,你就繼續拓展你的偉大事業吧。」
9
我哥這人言出必行,第二天下午一點下飛機,晚上喊我們一起吃飯。
「哥,你今天下午干嘛了?」
我哥輕描淡寫地說道:「去找趙峰了。」
裴遇把剝好的蝦放到我盤子里,「他簽了?」
我哥搖頭。
「啥?簽啥?」
裴遇:「早就料到他沒那麼容易簽。」
我哥冷哼一聲,「黃土埋到脖子了,還這麼硬氣。」
我更好奇了,「啥?你們在說啥?」
裴遇這次直接把剝好的蟹腿塞進我嘴里,「大人的事,小孩少插嘴。」
我哥也幫腔,「就是,你管好你的工作室就好了,再廢話停你三年信用卡。」
我揚起下巴,「哼,我不在乎,我有我老公的副卡。」
「讓你老公把你的副卡也停了。」
裴遇溫柔地笑道:「我可舍不得。」
我哥:「yue—」
沒過幾天,我收到了一份股權轉讓書。
這才知道他們倆葫蘆里賣的什麼藥。
趙峰沒什麼經商天賦,即使吞并了半個阮氏,這些年也只是坐吃山空。
項目那是投一個虧一個,投兩個虧一雙。
我哥籌謀多年,終于可以拿回屬于我們的東西。
只是趙峰倔得很,死活不簽股權轉讓合同,寧愿公司爛在手里也不愿還給我們。
裴遇干脆直接挖出了趙瑜心學位造假和多年前酒后駕駛傷人的事。趙峰投鼠忌器,不得不簽。
10
我一邊走一邊給裴遇打電話,「今晚我哥請客,慶祝慶祝。」
「好,下班去接你。」
「嗯,那你......唔!」
背后突然有人捂住了我的口鼻,刺鼻的氣息鉆入鼻孔,我很快便失去了意識。
再次睜眼,我已經身處城郊的廢棄工廠。
「醒了?」
趙瑜心歪嘴笑,「想不到吧阮寧,你居然能落在我手里。」
我被綁在椅子上,動彈不得,「你想干什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