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:「……」
她臉色一白。
也是,畢竟丞相能不能戴穩頭頂的烏紗帽,可全靠徐貴妃在后宮周旋了。
說白了,她父親當初能坐上丞相的位置,還是燕譯君看在她的面子上提上來的。
由此可見,我當初八成也是瞎了眼,竟然信了燕譯君當年的鬼話,認定他會是一個好皇帝。
徐貴妃被我氣走后,七喜暴躁地望著我,「閣主,你再戀愛腦坐以待斃我就要丟下你跑路了。」
我:「……」
我默默抬頭望天,「我好歹跟燕譯君七年感情,如今他能這般無情,我……」
七喜:「!」
我擲地有聲:「我也絕不能手軟!」
七喜長長舒了口氣:「對,干,干他丫的,讓他知道,將門之后,從來就沒有慫的!」
我:「……」
是了,我當年之所以不相信李如蘭是李將軍的女兒,正是因為我才是李將軍的女兒。
臨淵閣的人才是當年跟著我父親一起隱姓埋名的八萬精兵。
十年前,我父親被人陷害,心灰意冷,被罷官后,干脆帶著自己的親兵歸隱江湖成立了臨淵閣。
只是那老頭子一生忠君忠國,雖面上灑脫,說:「也好,將來還不用為國捐軀。」
內心卻慪得要死,在臨淵閣成立第三個月,把自己給慪死了。
只留下一句遺言:「李家人,此生不復入朝堂。」
我當初就應該聽他的話,不入朝堂的。
搞得自己一身狼狽就算了,現在還小命不保。
只是如何報復燕譯君,容我想想……
半月后。
我找上了燕齊梧。
無他,他手里有十萬兵馬。
加之這些年他在燕都,人品十分好,幾個手里有兵權的將軍跟他都是摯友。
10
齊王二十七歲高齡,萬花叢中過,能摘三千朵的風流鬼,竟第一時間捂住
>>> 了自己的衣襟。
一臉我要他清白的模樣指控我:「皇后,臣可是正經人。」
我:「……」
我欠了吧唧戳穿他:「正經到收集本宮的畫像?」
他:「……」
他一張小臉頓時緋紅。
這些年,我能在戮刑司的位置上坐了近五年,又在皇后的位置上坐了兩年多,還沒被人弄死。
除了我武功好,還有一個原因便是,我將燕都所有人,近乎都摸了個底。
還違背我父親遺愿,將臨淵閣的人,給安插進了朝堂。
燕譯君至今不知道,連他親手培植的戮刑司其實都已經被我洗空了。
他那些年,為了籠絡我,將戮刑司全權交給了我。
還跟我許諾:「羽西,不管你做什麼,我都無條件支持你。」
可如今……
罷了,傷心事少提,提了上火。
我看著齊王道:「本宮時日無多了。」
燕齊梧緋紅的臉直接轉白,「羽西……」
我懺悔:「燕譯君的手筆,我當初應該聽你的,離開燕都的,不然不至于落得今日這般下場。」
他:「……」
他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。
我瞧了眼他,再道:「我這人由來信奉,生而無怨,死而無憾。燕譯君今日這般對我,我不甘心。」
他秒懂了我的意思,沉默了良久,才道:「羽西,可如今早大局已定。」
我勾了勾嘴角:「大局定不定尚未可知。」
他:「……」
他再次沉默,又良久才說:「羽西,興許你還有救呢。我不信你沒救,我王府有最好的名醫,我現在便遣來給你先看病。」
我:「……」
燕齊梧說完,慌里慌張地走了,半個時辰后,他府上的名醫到了我的宮殿。
結果依舊。
中毒兩年多,怕是神仙難救了。
但燕齊梧在知道我神仙難救后,依舊沒有奪權的意思。
哪怕我將計劃跟他說得明明白白,江山幾乎是唾手可得。
他甚至給我提議,讓我遠走江湖,去尋名醫。
我:「……」
整個大燕最好的大夫,就是這宮里的御醫跟我臨淵閣的江湖郎中了,如果御醫跟老頭子都束手無策,誰還能救?
七喜白了眼我,「娘娘,齊王一個繡花枕頭。直接刺殺,干脆利落!」
我冷笑:「直接死了多便宜他,我要讓他親眼看著自己落敗,看著這盛世不能如他所愿。」
七喜一臉「你能不能不要如此變態」的神色瞧著我:「若是齊王一直不同意跟你干呢?」
我靜默須臾:「那就讓他見識見識什麼叫瘋批。」
七喜:「?」
我:「他不是想明哲保身嗎?讓他保不了就是了。」
七喜:「!」
我:「暗中給徐貴妃通個信,就說齊王來見過我了。」
七喜嘴角抽了抽:「……把自己的把柄往敵人手上送,好主意。」
11
三日后,宮里傳出謠言,齊王私會皇后,并許諾皇后,要帶她遠走高飛。
這謠言傳出去的時候,燕齊梧還沒有炸,燕譯君先炸了。
早朝剛散,便急沖沖來了我的宮殿。
一臉陰鷙地望著我,道:「皇后,玩火要有個度。」
他生氣是應該的,一個皇帝被戴綠帽子,想想都挺刺激。
我瞧了眼他身側,緊跟著他來看熱鬧的徐貴妃,沒什麼好氣答:
「陛下如何判定,這不是徐貴妃陷害我呢?畢竟,徐貴妃盼望我這后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不是嗎?」
徐貴妃被我噴了口血,頓時炸毛,看向我的眸子,恨不得能生吃了我的肉。
鑒于燕譯君此刻也在這里,她只好換一個茶一點的方式發泄。
「哐鏜」給燕譯君跪了個大禮,「陛下,臣妾冤枉,臣妾一心只想陪在陛下身邊就好,不在意任何身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