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了一圈,師尊果然還是把怒火對準我:
「葉青青,你的師弟們都成了這樣,為什麼你沒事?」
這句質問,好像我活著,成了最大的罪名。
我從容地掏出上古神器,在周圍一片嘖嘖的艷羨聲中,摸了摸冰涼劍身。
「徒兒忙著找神器去了,哪里有空搭理這群廢物?」
師尊雙目被神器所吸引,臉上貪婪一覽無余,完全忘記了自己徒弟的死活。
身為一宗掌門,只要他同意,每年都可以收無數弟子留在峰里修煉。
這群廢物不行了,那就再換一批。
廢物年年有,可是上古神器卻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寶貝。
「青青,你……你居然有這等機緣,快把神器給為師。」
我把神器一收,嫌惡道:
「給你?你也配?」
周圍寂靜一片,所有人臉色的艷羨變成驚恐,大家看我的眼神更像在看一個死人。
畢竟元嬰期的師尊想殺我,只要一招便夠了。
師尊已經動了殺心,殺人奪寶這種事兒在修真界更是司空見慣。
他凝聚靈力沖我刺來,嘴里高聲嚷道:
「逆徒,竟然敢忤逆為師的話,你若是不交出靈劍,今日為師便清理門戶!」
元嬰后期修為的修士威壓比金丹不知要高多少。
鋪天蓋地的靈力沖著我砍過來時,我不慌不忙地開啟了激光防護罩。
十二層的罩子,師尊這只弱雞僅僅打穿了三層就敗下陣來。
他目瞪口呆地盯著完全沒有挪動的我,不理解為何元嬰修為傷不到我。
也是,星際位面的防護罩是隱形的,肉眼壓根看不見,在所有人眼中,就好像我不用還手,就可以輕松抵抗元嬰修士的靈力攻擊。
我雙手抱臂冷冷道:
「師尊,本門規矩,如果弟子打贏了師尊,那便取而代之,不知這條門規還作不作數?」
無數雙驚恐的眼睛盯著,讓師尊被架在高處下不來臺。
骨子里,他仍沒有將我這個筑基修士放在眼里。
「葉青青,你一個筑基,還妄圖挑戰元嬰修士,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,今日為師就將你逐出師門,送你這個逆徒早日去投胎。」
他血紅著雙目,凝聚全身靈力爆發驚天一擊。
鋪天蓋地的靈力將我裹挾,像極了幻境中原子彈爆炸時的余波震蕩。
但他的修為,比起原子彈來差遠了。
修士最大的制約就是出大招極其耗費靈力,區區幾招就可能將身體里的靈力一掏而空。
而補充浩瀚靈力,則需要靈根緩緩吸收。
慢得黃花菜都要涼了。
十二層防護罩,這次被擊穿了六層,我拿出粒子手槍,在出倉庫的一瞬間,將槍的外形轉變成大家所能接受的劍,然后高舉粒子劍,引出了天雷。
在本位面,這是化神修士才能做到的。
我悄悄掃了眼半空中隱形的雷電儀。
這種流水線量產的玩意兒,星際位面九塊九包郵到家,還額外贈送一塊搓澡巾,五張自拍十個字評論還能再返現三塊錢。
雷電儀不失所望,超高壓電流從半空之中引出,一片雷電交加中,經過粒子劍全部劈到師尊身上。
轟隆——
大地在震顫,師尊這只元嬰小弱雞被劈飛數百丈遠,靈根被毀成一堆焦炭,然后狠狠摔到地上吐出大口鮮血。
周圍眼神更加驚悚,只除了我的大師兄。
這只廢物金丹的眼底滿是羨慕和渴望,我看到了他對強者的愛慕。
我沖著他翻了個白眼。
明淵在我心底,從來都是個廢物。
在星際位面,十幾歲的孩子都能駕駛機甲深入蟲族廝殺,但在宗門,三十歲快步入中年危機的他剛剛修出金丹,去大宗門砍柴都不夠看。
妥妥的廢柴。
我戳了戳識海里的系統:
「想不想看團寵劇本?」
系統抖成一團:
「大佬,怎麼看啊?」
我悠哉地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株玉佛芝,
如果說玉靈芝能修復靈根,那麼效用更好的玉佛芝,便能讓被毀掉的靈根起死回生。
在一群瘋狂渴求的眼神中晃了晃,我為難道:
「巧了,我剛在幻境里采到一株玉佛芝,只是可惜,就這麼一株,到底該給誰呢?」
12、
團寵劇情徹底崩裂。
此時此時,哪怕小師妹身上帶十個萬人迷光環,都阻止不了我的同門瘋狂搶奪。
弱肉強食的修真界,每個人都將修為視為自己的命根子。
沒有修為,往后余生就是被踩在腳底下的一只螻蟻,要遭受各種屈辱與不公平待遇。
甚至還要成為高階修士廝殺的一只陪葬鬼。
明淵率先反應過來,掙扎著爬上前出聲:
「青青,咱們自小就定下了婚約,我是你未來的夫君,這玉佛芝自然是給我用。」
「胡說,青青,為師含辛茹苦十幾年將你養大,這玉佛芝該是師尊享用,再說,明淵已經提出退婚,你們早就沒有婚約了。」
「大師姐,當初我入門時,你說最疼的就是我這個小師弟,我自小的夢想就是當一名醫修,沒有了靈根,我還怎麼活?」
「……」
有那麼一瞬間,我以為拿團寵劇本的人是我。
小師妹此刻被擠到了角落,沒有一個人舍得說一句將玉佛芝讓給小師妹之類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