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宮離京兩年,皇上竟被穿越女皇后給害死了。
皇后有系統傍身,讓丞相、世子和護國將軍都心悅于她。
仗著腹中孽種,竟妄圖效仿本宮垂簾聽政。
殊不知,她也不過是本宮登基路上的墊腳石罷了。
01
本宮第一次見皇后楚窈,是在皇上的喪儀上。
她面上哭得傷心欲絕,心中卻喜不自勝。
「沒了狗皇帝這個絆腳石,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未來的新帝。」
「加上三個位高權重的舔狗,我就能學大長公主垂簾聽政。」
「而且系統說以他們現在的好感度,我肯定能生下天命之子。」
我聽了半天,頗覺有趣。
原來皇后有一叫做系統的神器,能助她魅惑人心。
難怪只半年時間,一個尚書府庶女竟能正位中宮。
但皇后卻不知,本宮生來便能聽見其他人的心聲。
02
本宮十六歲時,皇兄臨終托孤。
新帝年幼不經事,本宮殫精竭慮八載,卻被百官彈劾有不臣之心。
皇上孝順,在江南建了行宮以供本宮頤養天年。
然而本宮才離京兩年,皇上就因積勞成疾薨逝。
自然,這只是對外的說法。
實則是因皇上耽于享樂,早早便被酒色掏空了身子。
自本宮走后,愈發肆無忌憚。
朝政之事一律交與丞相周惟安和世子盛景,致使權臣只手遮天。
而楚窈恰與這二人都關系匪淺。
皇上尸骨未寒,楚窈便沒閑著。
今個兒給丞相送一個香囊,明日給世子送一盒點心。
本宮為回京奔喪的護國將軍葉子臻設宴接風,楚窈又趕來與之私會。
月下兩人郎情妾意,本宮身邊的世子盛景已經嫉妒的紅了眼。
我的好侄兒這般可憐,本宮自然是要幫他一把。
本宮讓琉盈假意去尋葉子臻,拆散了這對野鴛鴦。
誰知葉子臻剛走,丞相周惟安便出現了,又是一番你儂我儂。
皇后這般手腕,就連本宮都不得不嘆服。
我嘆道:「葉家軍有兵權在手,周相又權柄通天。良禽擇木而棲,皇后此舉倒也無可厚非。」
眼看周惟安憐愛輕撫楚窈微微隆起的孕肚,盛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?
他臉色發白,喃喃道:「莫非、莫非皇后腹中……」
我接著說道:「皇后穢亂宮闈,腹中之子絕非龍種。本宮如今,只能指望景世子了。」
盛景聞言,終于把猩紅的目光從遠處二人身上挪開。
他冷靜下來,謹慎試探道:「姑姑此言何意?侄兒聽不懂。」
我扶著盛景的肩膀,沉聲道:「皇上雖已去,但本宮絕不能眼睜睜看著我盛家江山易主!」
「如今皇室血脈只剩你我姑侄二人,姑姑定會盡力輔佐你登上皇位。」
「待你君臨天下,萬人之上,何愁不能實現心中所愿?」
03
盛景走后,琉盈擔憂道:「景世子一向謹小慎微,當真會聽主子的嗎?」
我笑道:「任他再如何謹慎,也還是個少年郎,正是沖冠一怒為紅顏的好年歲啊。」
盛景的父王早逝,因此皇兄登基后鏟除異己,才放過這孤兒寡母。
許是因為造的殺孽太多,皇兄近不惑之年才得一子,便是皇上了。
皇兄對這老來獨子寵溺太過,養的皇上只知享樂,不思進取。
與之相比,盛景更有帝王之才。本宮惜才,破格提拔他入仕。
只是本宮忘了,把狼崽子養大了,得防著他在背后反咬一口。
當年本宮被彈劾離宮,這背后可也有我這好侄兒的一份功勞。
這兩年皇上疏于朝政,丞相周惟安權勢更盛。
朝堂之上,也唯有盛景能與之抗衡一二。
那周惟安雖出身寒門,但左右逢源,多智近妖,是朝中寒門官員之首。
三年前又娶了老太傅之女,借姻親籠絡了不少朝中老臣,終居丞相之位。
有這般權勢滔天的愛慕者相助,也難怪皇后敢做垂簾聽政的春秋大夢。
只是不知,等周惟安知道楚窈與葉子臻的過往,可還會盡心盡力?
04
晚膳時亓鳳宮的眼線來報,說皇后準備偷偷出宮。
想來是因盛景的心性轉變,影響了所謂的「好感度」,楚窈坐不住了。
我不慌不忙地放下筷子,吩咐琉盈:「既然皇后不老實,那就給她一點教訓。」
不出半個時辰,亓鳳宮便亂作了一團,太醫院傾巢而出。
等本宮趕到時,楚窈的胎象已經穩住了。
這孩子有大用途,本宮自然不會真害了他,還得保他順利出生。
「張院使,皇后腹中之子關乎我大朔國運。本宮就將皇后母子交給你了,萬不可再出紕漏!」
楚窈驚魂未定,聞言不禁心虛。
她是從廢棄宮殿準備偷溜出宮時遭野狗撲咬,幸而宮女瑕蘭拼死相護。
雖然楚窈把偷溜出宮之事圓了過去,但本宮仍因宮人們看護不力大發雷霆。
正好借機肅清亓鳳宮,將周惟安和盛景安插的眼線都趕了出去。
楚窈不敢阻攔,只替瑕蘭求了情,仍想留她在身邊伺候,本宮允了。
琉盈傳話:「宮女瑕蘭雖忠心救主,但亦有失察之責。
便罰你在亓鳳宮前跪足三個時辰,以后也能長長記性。」
這話雖是對瑕蘭說的,卻是說給楚窈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