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嗯......
他看到我了啊?
還好吧。
我看得挺興奮的。
就是自己沒能上去揍衛何兩拳,略有遺憾。
下次還是讓人套衛何麻袋,自己揍兩拳,爽一把吧。
「謝謝公主一直幫在下,在下都記得的。」
「在下能求公主最后一件事嗎?」
「可否讓在下去參軍?」
「在下沒有家了。」
「想去另一個地方看看,能不能闖出來一片天地,尋一個家。」
這麼可憐巴巴的要求。
我怎麼能拒絕呢?
我當即答應了他。
「事情解決了,不許再鬧了哦!」
「給你二兩銀子,找個客棧住吧。」
「三日后來找我,給你兵籍。」
他躬身感謝。
我離開時,還是提醒了他一句。
「衛蕭,你母親或許有苦衷。」
「這世上總有一些神神怪怪的事情。」
「她被什麼東西操控了也說不定。」
「若她幡然悔悟…....」
「你可以不原諒她,但你也考慮下本宮今日說的話。」
衛蕭鄭重的看著我。
認真地思考過后,回復我。
「多謝公主,我知道了。」
15
幾日后。
衛蕭拿到文書。
立刻投奔邊關。
他大概抱了殺心。
在戰場上奮勇向前,屢屢受傷,又屢屢沖鋒。
那大大小小的傷。
狗看了都覺得可怕。
而廣平侯請封衛何為世子的折子被父皇扔了出來。
父皇氣急了。
「一個外室賤種焉敢竊取朝廷世子爵位?」
「你若是不想要這個爵位,便將爵位還給朕。」
「朕給真正需要之人!」
幾句話給衛何定了性:一個外室賤種。
而廣平侯被貶為庶民。
徹底從京中貴胄圈里被除名。
侯府的牌匾被摘下來那天,天氣比端王府被摘牌匾那天還陰。
廣平侯夫婦大打出手。
衛父埋怨衛母婦人之仁,害得他家的爵位被免。
衛母怒罵他一個大男人沒有主見,出了事只會怪夫人。
兩人徹底反目。
而衛何備受打擊。
他渾渾噩噩,不敢置信。
[怎會如此?]
[不該如此的啊。]
[系統,幫幫我,我愿意付出代價,幫幫我.....]
【該死,我當初為什麼要指定公主?如果不指定公主,換一個人我都能飛黃騰達。1
【賤人,都怪雪苓這個賤人,若不是她,我怎會對公主起了非分之想?)
雪苓第一次挨打了。
衛何將自己的滿腔怨憤發泄在她一個弱女子身上。
他發泄完,喝了一壺酒,便去睡了。
所以不知道,雪苓身下流了許多血….….
他們的第一個孩子,就這樣沒了。
第二天醒來。
雪苓依舊虛弱的躺在地上。
衛何面無表情的看她一眼,冷漠道,「自己收拾好,別讓人惡心。」
雪苓被婢女扶了起來。
婢女收拾著滿地血污,但眸中的嫌棄卻難以掩飾。
而侯府上下,沒有一個人關心她的死活。
她身體好一些。
獨自來到井邊,坐了一夜,自言自語道。
「公主,這是不是就是背叛的代價.....」
「我可真是活該啊!」
16
三年時間。
衛蕭打了一場又一場勝仗。
不過,他已經不叫衛蕭了。
他請我消了軍籍,讓「衛蕭」死掉。
自己則拜在常老將軍名下,隨著他四處征討,成了常老將軍的兒子--常毅。
短短三年,從一個小兵,榮升成將軍。
他班師回朝那日。
舉城歡迎。
我在樓上看著他那張剛毅的面容,忍不住笑了。
他抬眸,看見了我。
也露出一個明朗的笑容。
他對我拱拱手。
我想了想,對他揮了揮手帕。
他覲見父皇時,父皇明顯認出了他。
常老將軍對著父皇將他一頓夸。
「陛下,不是臣說,臣這兒子是頂呱呱的好。」
「忠義,仁孝,厚道。」
「若非他追敵一百里,奇襲敵營,臣這把老骨頭,可就要交代在草原上了。」
「老臣斗膽求陛下賞他點兒什麼,不給臣賞都行,可一定要給臣的兒子賞。」
父皇高興。
他們這一戰,保住了邊疆二十年平安。
賞什麼都是應該的。
他轉頭對著躲在帷幕后面偷聽的我道。
「淑安,出來。」
「你說說我賞什麼給他好呢?」
他眸中閃過促狹的光。
我知道了。
父皇一定是想到了什麼怪注意。
但自己不好說,要借著我的口說出來。
我福至心靈。
「父皇,您收回了廣平侯的爵位,好像這個爵位還一直空著呢。」
「哈哈哈哈,好,既然我兒開口,便封你為廣平侯,你可要好好替朕守住邊疆,守住國門。」
「臣定不負陛下所托,萬死不辭。」
常毅俯身拜下,如玉山傾倒。
消息傳到宮外。
衛父驚住了。
他迫切地跟人打聽新的廣平侯是誰。
聽到是常毅這個名字,他只愣怔了一瞬,便激動的尖叫。
「常毅一定是衛蕭。」
「他一定是我的兒子,不然陛下不可能封他為廣平侯。」
「我就說他怎麼可能死?老衛家后繼有人了,哈哈哈!」
他擠在人群外。
看著廣平侯府的牌匾重新掛了上去。
看著常毅大步走入曾經的廣平侯府。
他急忙沖了上去認親。
「兒子。」
「蕭兒,是為父啊!」
他老淚縱橫,目光慈憫的看著常毅。
常毅眉宇間一片平靜。
「不認識。」
他大步走進廣平侯府,關上了門,隔絕了衛父的哭喊。
衛母聞之消息,愣怔住了。
她義正言辭的否認了衛父的話。
但終究將信將疑。
趁著常毅外出,尾隨了上去,終于看清了常毅的容顏。
她如遭雷擊。
就在她要上前質問常毅的瞬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