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愣怔住了。
我猜,她肯定和我一樣,都聽到了那個所謂系統的聲音。
【任務失敗,解除綁定。)
[所有被讀心術控制之人,將解除傀儡狀態。
[宿主,再見。]
衛何的指定讀心術消失了。
我腦子里瞬間清明,心頭為之一松,好像少了一層束縛。
而衛母臉上的表情則更加精彩。
似懊悔。
似痛苦。
似憤恨。
似悲哀。
她想尖叫。
又狠狠捂住了嘴巴。
她在人潮洶涌的大街上淚流滿面。
目光癡癡的看著常毅的身影,又轉身決絕的離開。
她回去后,就將衛何狠狠揍了一頓。
衛何鬼哭狼嚎。
「娘,你打我做什麼,我到底哪里做錯了?」
衛母厲聲道。
「你個外室賤種,我想打就打了,還要什麼理由借口?」
衛母娘家不錯,有錢。
她雇了幾個彪悍的侍衛,時時刻刻盯著衛何。
衛何成了整個衛家的出氣筒。
從那以后,衛何過上了三天被揍兩頓的日子。
不過,他也有自己的出氣筒--雪苓。
「若不是你的緣故,我何必冒犯公主?」
[又怎麼會落入到這步田地?」
雪苓也過上了三天挨兩頓揍得日子。
在第二次流產后。
她跳井了。
醒來后,就看見了我。
她麻木的看著我,然后崩潰的哭出聲。
「公主,奴婢錯了。」
「奴婢錯的離譜。」
霜薇跟著哭。
「你這個狗娘樣的。」
「你只敢對付公主是吧,你有本事對付那個狗雜碎啊。」
「你死都要讓公主給你收尸,你有本事去給狗男人收尸去啊。」
唔......
罵得好。
但我有點想笑。
我對雪苓倒沒有什麼深仇大恨。
若有怨恨,但隨著那個她殺了衛何的夢,恨意早就淡了。
我平靜道,「你死過一次,往事已了。
」
[從今后,該如何過,你自己決定。」
雪苓呆滯的看著我,眼淚似乎流干了。
三天后,她說,她想要個會功夫的師父。
我讓霜薇去安排。
三個月后。
雪苓回到了衛家。
衛何驚愕的看著她,顯然根本不知道她死過一次的事情。
他冷笑道,「我還以為你跟人私奔了,你還回來做什麼?」
「賤人,就這麼離不開男人麼?」
「呵,不過小時候給你一點飯,你就如狗一般黏著不走。」
「狗都沒有你下賤。」
雪苓平靜的走到他身邊。
一耳光子抽過去。
又順便一腳踢中他下身。
衛何蜷縮成蝦米躺在地上,目光驚恐的看著她,咬牙切齒的齒縫中逼出幾個字。
「賤婢,你敢打我?我是你丈夫!」
「嘴巴這麼臭?給你洗洗。」
她一眼看見了地上的痰盂。
端起痰盂朝著衛何潑了上去。
我驚呆了。
被臭跑了。
完了。
這衛府以后再也不能來看了。
太臟了。
從此,衛何過上了三天挨四頓揍得好日子。
我跑出來,扶著墻干嘔的工夫。
一個帕子遞了過來。
我回眸,看見了常毅。
他對我展顏一笑。
「公主,好久不見。」
我接過帕子,也微微一笑。
「嗯,好久不見,常將軍。」
-完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