帶著青澀和莽撞的試探,熱烈又直白。
難舍難分之際,他將我抱起,持平的高度更有利于進攻,我雙腿就勢纏上了他的腰。
帶繭的大手在后背游走,粗糙與細嫩的碰撞勾起絲絲顫栗,盈盈一握的腰肢被他往懷里一扣,貼合得更緊。
一時不知誰的身體更熱,但一定不是池里的水。
嗯……以上是我的猜測。
現實情況是他直接起身出了溫池,在門口站立猶豫了幾秒之后,抄起白布,撈出我,閉著眼睛把我裹得跟蠶蛹一樣,抱了出去。
原話是這麼說的:「我看你精神充沛,想必是不用泡溫泉了。我喊人給你備熱水,你去房間泡個澡。」
「……」
奇恥大辱!
泡在浴桶里的我,開始打量自己的身材,最后得出結論,我沒問題,有問題的是他,朽木不可雕也。
過于氣憤,導致手鐲撞到浴桶邊緣,我心疼壞了,趕緊看看有沒有磕壞,好在沒裂沒碎。
突然想起先前握在手里的簪子我隨手放躺椅旁邊的地上了,雖然我有點嫌棄上面有那人的血,還是得去拿回來。
外面雨停了,去溫泉的路上,我總有一種做賊的既視感。
但是,他都抱我進去過了,那這也不算禁區了吧。
大廳的門沒關,可我總覺得那麼多兵器擺里面,有點滲人,好怕有人躲在暗處趁我不注意,在我背后捅刀子。
當然,就實力懸殊來看,我注不注意多半都逃不掉。
離門幾米遠的時候,我就開始做心理建設。
我只是去拿個東西,嗯,一鼓作氣,我先探個頭,查看……
咦,我居然看見將軍脫了上衣,撐在地上做俯臥撐,肌肉線條分明,寬肩窄腰,搭配滴落的汗水更顯誘惑。
我咽了咽口水,本來吧,我是要走的人,睡不睡也就是一時興起,眼下我突然有點饞他的身子。
「看夠了嗎?」
「還沒。」
我干脆小跑到他旁邊,蹲著,雙手托腮,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運動。
他發現我之后動作也沒停,可頂著我這熾熱的視線,沒做兩個他就停了。
眼看著他起身擦汗,要穿衣服,我急了:「這就不行了?」
他擦汗的手一頓,眼神警告我一次。
好吧,小氣吧啦的。
「少主送我的簪子,我忘在溫泉了,我去拿一下。」
我特地強調是少主送我的,我也是有人稀罕的,哼!
雖然不是啥值錢玩意,但他這種榆木疙瘩肯定也看不出來。
我怒氣沖沖往里屋走,還沒走幾步,就聽見他陰陽怪氣:「這年頭刷漆的廢鐵倒也挺受人喜好。」
嗯?
疑惑回頭,他正拿起一把匕首擦拭,好似只是隨口那麼一說,并未意有所指。
我走到陳列兵器的桌臺旁,隨意敲擊著桌面:「哎喲喂,將軍這一屋子的兵器,若是不要了,拿去換錢,自然也是受人喜歡的。」
「……」
等我拿了簪子出來,將軍冷著臉喊我:「過來。」
干嘛這麼嚴肅,收到廢鐵的是我,又不是他,我都沒說啥呢!
等我磨磨蹭蹭挪過去,他將先前擦拭的匕首遞給我。
「嗯?」該不會是要送我吧。
「不要了。」
「嗯?」我是個嗯嗯怪,怪他說話太奇怪。
「不是說喜歡嗎?」
我說了嗎?當我一臉懵逼接過匕首,突然就悟了,感情他想讓我拿去賣了換錢。
拔開匕首的時候刀鞘與鐲子發生輕微的碰撞,我下意識就抬手看了一眼我的寶貝鐲子。
像我這般冒失的人實在擔心它殞命。
等我收起匕首,就發現將軍直勾勾盯著我的鐲子。
我看了看左手拿著的匕首,又看了看右手手腕上戴著的鐲子,這要是一換一?我是不是有點虧。
趕忙將衣袖抖下來些,蓋住鐲子:「這鐲子對我意義非凡,不能拿來與你交換,不過,我有別的好東西要送你。」
將軍的臉變得比今天的天還快,我都分不清他到底是什麼態度。
「所以你是要還是不要?不要就算了。」這可是我精挑細選的,不要是他的損失。
突然腦補了一出女強男畫面:女子抬起男子的下巴,魅惑一笑,你不要也得要!哈哈哈哈哈!
「等會送我書房來便可。」
「好的呢!」
要就要蠻,非這麼傲嬌。
回房拿了我藏在涼席下面的畫冊就準備給他送過去,但一看天色還早,便又放了回去。
在房間閑得無聊,索性拿出來隨意翻了翻,這世界花花綠綠,可以淺淺期待他的反應,光是想想便覺得好笑。
門口傳來敲門聲,我收斂了一下臉上的笑容,將畫冊重新放回去,起身去開門。
一見是他,我便忍不住笑,言語挑逗:「將軍這是等不及了?」
「休要胡言,這個給你,一日三次,涂抹于患處,可去淤青。」
摸了摸鎖骨處,洗澡后我對著銅鏡看了,只是有些紅痕罷了。
接過藥瓶,我正經道謝:「多謝將軍,只是我并未胡言,不過是我誤以為將軍等不及想收禮物了。」
「……」
我將畫冊交與他,他當即便想翻開,我伸手阻止,特地強調:「我偶然尋得此畫冊,聽聞將軍善畫,此畫夜晚閑暇之余打發時間自是極好的,將軍不如留著晚上再看。
」
他隨作罷,別有深意看了我一眼:「我竟不知還有這等傳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