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書第一夜,反派爬上了我的床。彼時他是男扮女裝賣身葬父的可憐孤女。我是女扮男裝為掩護身份買了她回家的安陽王。
1
夜半,我接受了自己穿書的事實,好不容易睡著了,迷糊間好像看到一個人影爬上了我的床。
我嚇得驚叫一聲,卻被那人用手捂住了嘴巴。
「王爺莫怕,奴家是來感激王爺的恩情的。」
你這感激它正經嗎?
我點點頭,他也松了手。
鳳憐半遮半露,用嬌軟勾人的聲音說:「王爺,葬父之恩沒齒難忘,奴家愿意以身相許。」
我一把捂在了他湊過來的俏臉上,閉著眼睛捋了捋劇情。
這位鳳憐「姑娘」其實是本書最大的反派,還是個女裝大佬,他知曉安陽王女扮男裝的秘密,設計讓她買下了自己,故意獻媚討好。
安陽王是女兒身,自然不會對他如何,同時對這位「孤女」抱有深深的憐憫,所以對他可以說是百依百順。
他借了安陽王的名頭便利行事,這也就導致了在結局沒揭曉前,不管是讀者還是主角,都以為安陽王才是終極反派,最終安陽王死了,故事還沒結束,大家才反應過來。
安陽王就是妥妥大冤種,就在冤種成了我自己。
鳳憐冷不防在我的手心舔了一下,嚇得我縮回手來。
但是轉念一想,我都要給他當替罪羊了,睡他一頓那不是理所應當的嗎?
想通之后,我借著月色端詳了一番那張雌雄難辨的美人臉,而后反客為主,一把將他摟進懷里。
「不是要報恩嗎?來吧,讓本王看看你的誠意。」
我明顯能感覺到懷中的人身子僵了。
我故作不悅:「你這是什麼反應,后悔了?不滿意本王?」
鳳憐沒再繼續猶豫,他抬眼望過來,嬌滴滴地說:「怎麼會呢,奴家只是害羞罷了。」
很好,我倒要看看這場戲,咱倆誰更騎虎難下。
2
鳳憐側過頭將唇湊到我耳邊,吹氣如蘭:「王爺能否閉上眼,奴家羞得很。」
我從善如流地閉上了眼睛:「本王等著憐兒的驚喜呢。」
不多時,我就感到一只微涼的手摸上了我的脖子。
危機感使我猛然睜眼握住了那只手,隨后翻身把鳳憐壓在身下。
「你剛剛想做什麼?」
「自然是為王爺寬衣。」
他語氣無辜,但是我卻不信,剛才第六感告訴我,這人絕對考慮了殺我滅口。
「本王不喜歡被動,還是我為美人寬衣吧。」
我趁他不備,出手如電,直接摁上了他的胸,語氣疑惑:「憐兒為何這麼平?」
手下的胸膛劇烈起伏了一瞬,鳳憐哀婉的聲音響起:「奴家家中貧苦,長這麼大沒吃過飽飯,故而長得干癟。」
我又問:「既然吃不上飽飯,理應矮小瘦弱,可你個子比本王還高一點兒。」
「家父家母都是只長個子不長肉的人,奴家也是如此。」
我煞有介事地點點頭:「原來如此,你受苦了。」
鳳憐暗自咬牙,卻還要裝出一副嬌羞模樣:「王爺可否把手拿下去?」
我不僅不聽,還在他的胸肌上搓了兩下,隔著衣服手感也挺好。
我邪魅一笑:「怎麼,你在和本王玩欲擒故縱嗎?」
這話一出,油得我自己都一哆嗦。
鳳憐也愣了,大概沒想到他選定的背鍋人背的是口油鍋。
「奴家……」他受到沖擊,忘詞了。
既然如此,一不做二不休!
我惡向膽邊生,傾身捧著他的臉吻了下去。
鳳憐最忌諱別人碰他,強吻這種事在他這里絕對能判個死刑。
不過他就在羽翼不豐,只能忍住怒火任我為所欲為。
這種感覺還挺奇妙,我好像要覺醒某種不得了的性癖了。
一吻結束,我抬手拭去他唇上的水漬,餮足地說:「明日起,你就是本王的侍妾了。」
我好像聽到了鳳憐的磨牙聲,他語氣輕緩:「妾身多謝王爺垂憐。」
反正按故事走向,我早晚都要因他而死,所以我壓根不怕他記仇報復。
我哼笑著:「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流啊。」
3
第二天鳳憐成為侍妾的事就在王府里傳開了,所有人都喜氣洋洋,只有管家老伯一人愁眉苦臉。
我聽著路過的侍女小聲議論:
「太好了,王爺不是不舉!」
「是啊,我終于可以驕傲地告訴我三姨媽,別聽外面的人胡說,我們王爺行得很!」
「我也終于可以爬床了,嘻嘻~」
我:「……」
都挺不必的。
陳伯心事重重地找過來,關上房門,神色中帶著點小心,試探問我:「王爺,您是找到密藥,長出……玉莖來了?」
我一口水嗆住:「咳咳咳咳,陳伯,你想什麼呢,世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!」
他眼神更復雜了:「那就是您有了磨鏡之好?」
我連忙擺手:「不是不是。」
陳伯自老安陽王起就在王府做管家,我女扮男裝之事他一開始就是知情的。
就在我沒法和他說鳳憐是個男人,只能敷衍過去:「只是找人擋一擋外頭的風言風語罷了,我這個年紀不近女色,肯定會惹人懷疑的。」
陳伯將信將疑,終歸是松了口氣:「王爺已經長大成人,萬事都能自己做主,是老奴多心了。
」
「陳伯,我一直把你當親人,我知道你是關心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