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七十八。」
「這麼老……那第二次呢?」
宋鈺沒回話,抬頭看了我一眼。
我立馬想起來了:「哦,你應該跟我一塊死了。」
宋鈺收回目光,斯文地將筷子夾著的食物含進口中,又用帕子擦了擦嘴,起身離開。
宋鈺一走,宮人立馬拿起鎖鏈把我鎖起來。
被囚禁的日子很無趣,我無法打探外邊的消息,索性就什麼也不做,每日除了睡就是吃。
說真的,這日子無聊極了。
真想玩點刺激的。
想到這,我掏出了隨身攜帶的甜白釉梨花紋小瓶,打量了一番后,我打算今晚玩個大的!
天色暗下來后,宋鈺如往常一樣帶著飯菜踏足囚禁我的宮閣。
我看了眼桌上清淡的菜肴,親自盛了碗湯遞給宋鈺。
宋鈺抬眸看了我一眼。
沒接。
我朝他撒嬌,又把碗里的湯喝了一半,以展示自己沒下毒。
最后鬧得宋鈺受不了,警告我要是再胡來,就在吃飯時給我加條鎖。
呵,軟的不行就來硬的!
我直接故技重施,把剩下的半碗湯一口悶了,捧起宋鈺的臉朝他的嘴唇親去。
雙唇相觸那一剎,宋鈺往后一躲。
「好好吃飯。」
我泄了口氣,端起飯碗悶悶吃飯。
半刻鐘后,宋鈺手中的銀筷落下,發出哐當一聲響。
我淺笑著放下手中的碗,抬頭對上宋鈺愈發通紅的雙眸。
我的藥沒下在飯菜里,因為特制的銀筷能驗出各種藥物。
所以,我把藥抹在了自己的唇上。
我勾著宋鈺的衣領,攀上了他的肩膀,在他耳邊吐氣如蘭:
「哥哥。」
宋鈺緊閉雙眼,他額上青筋凸顯,雙拳緊握。
我又朝他靠近了幾分,聲音愈發嬌媚:
「小公爺。」
宋鈺的身子抖了抖,終于睜開了眼眸。
他的眼底幽沉,似深潭般,不見其底。
他靜靜地看了我一陣,手掌撫上我的脖頸。
說真的,他怎麼這麼喜歡掐我脖子?!!
還沒等我掰開他的手,我便覺一個天翻地覆,下一瞬便被濃厚的沉水香包裹……
宋鈺一直到天泛白時才放過我。
彼時,我已經把嗓子喊啞,并且無比后悔給這人下藥。
睡夢之間,我只覺得額頭一涼。
有人在我額間落下一吻。
31
本宮終于吃到了肖想了三輩子的肉了!!!
只是王院判的藥很猛,本宮三天沒下床。
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。
那晚過后,宋鈺不再與我一同用膳,更是叫人往我身上又加了道鎖,用膳時也不能解開。
我生無可戀地被鎖了七日后,宋鈺才再次踏足囚禁我的宮閣。
他在我床榻前坐下,又端來一碟梨花糕放在我床邊。
「安分些了嗎?」
我乖巧點頭。
宋鈺才伸手解開我身上的枷鎖。
鎖一落地,我立馬把這玩意踢得遠遠的,然后又捂著踢疼的玉足淚眼汪汪。
宋鈺讓我坐好,輕手替我揉腳。
冰涼的手凍得我一哆嗦,連忙把腳縮回來。
他手一用力,又把我拽了回來。
我只能任他擺布。
我感覺宋鈺不是在替我揉腳,他在玩我的腳!
還說我安分了嗎?
依本宮看!
你才不安分!
我賭氣地把腳一動,直直地落在他腿間。
「好看嗎?」
他摩挲著我的腳踝,面色如常,毫無波瀾:
「好看。」
「多好?」
他起身,手如蛇一般順著我的腿滑去。
冰涼徹骨。
他在我的耳旁落下一吻:「朕的妹妹,生的一副禍國之貌。
」
我把他推開。
他似乎笑了一聲,欺身而來。
32
再次得到舅舅的消息時,我已經被宋鈺囚禁了三個月。
舊部大本營遭到了宋鈺的剿滅,但舅舅命大,帶著一眾高層逃離。
等安定下來后就趕緊聯系我。
我看著眼前送信的信使,冷笑一聲,將手里的信件丟進火爐中。
我這宮閣被錦衣衛重重把守,舅舅手下的那群二逼怎麼可能這麼輕易進來?
看來宋鈺實在尋不到舅舅了,才把主意打在我的頭上。
這戲,他既要唱,我便陪他唱。
于是我提筆修書:親愛的舅舅,當你看到這封信時,我已經和宋鈺好上了……
信使的嘴角隨著我寫下的文字愈來愈奔放而不斷抽搐,最后通紅著臉,拿著信離開。
當晚,宋鈺就大駕光臨了。
他按照信里的內容,玩了一晚上的花樣。
荒唐過后,我問宋鈺:「我這次還能不能自己選擇死法了?」
他埋首在我頸間,漫不經心道:「你想怎麼死?」
我思索了一會兒,一臉認真道:「死床上!」
他沉默許久,才緩緩吐出幾個字:
「小瘋子。」
「我是呀。」
33
次日,宋鈺早早起身,我繼續在榻上補覺。
就在我睡得天昏地暗的時候,再次見到一個白色身影站在我床邊。
大白天見鬼……
「要殺要剮隨意,別吵我睡覺。」
我嘟囔著,翻了個身繼續睡覺。
「三姐姐,我是珠珠呀。」
我猛地清醒,一扭頭就看見一身白衣的四妹妹站在我床頭,笑臉盈盈。
「珠珠?你怎麼進來的?」
四妹妹抱住我,開始撒嬌:「我偷偷溜進來的!沒人知道!三姐姐,你是不是和太……皇兄吵架了呀?他什麼要關著你呀?」
我回抱住四妹妹,沒有接她的話。
四妹妹則自顧自地繼續說話。
我撫著四妹妹的發,有些游神,直到一個消息才讓我猛地驚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