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剛剛也說了,她不簡單。”
陳嘉牧挑一挑眉,不再多說。
第二天是周六,喬景宸照例晚上九點來。曾璇準備了牛排和紅酒。燭光搖曳,美人如玉。
不管是溫柔鄉還是盤絲洞,都讓人無法自控地沉淪。
喬景宸離開時,曾璇破天荒起身送他,她幫他扣好襯衫扣子,仰頭笑,“喬總,聽說你要結婚了。我們,就到此為止吧。”
喬景宸整理袖口的動作一頓,看著她瞇起眼睛,良久勾一勾嘴角,“認真的?”
曾璇笑著點點頭,“認真的。”
喬景宸笑笑,“好。”說完開門離去。
曾璇嘴角掛著笑,靜靜站在門廳里。
瞧,多麼干脆利落,想象中的那些說辭,完全都用不上呢。
喬景宸坐在樓下的車里,看著曾璇的窗口熄了燈。他靠在椅背上,閉上眼睛。
那個房間,越來越像個溫暖而馨香的陷阱。讓他不敢多留。
相處足有兩年,女方提出結束,無論如何也該給句交代。他竟一言不發地離開,看上去似乎毫不留戀,其實反而是失態。
接下來的兩個星期六,兩人沒見面。
再接下來的那個周末,喬景宸安排了總部的團建活動。
他去每個部門的席間敬酒,到了財務部,發現曾璇沒在。
喬景宸挑眉,有員工趕緊解釋,“曾總監白天在的,傍晚回去了,說晚上有安排。”
喬景宸微笑,垂眸喝酒,掩去眼中寒氣。
看來夜生活一樣豐富啊,大概只是人換了。
喬景宸來到曾璇樓下時,她窗口的燈已經熄了。他在車里平復一下心情,起身上樓去。
曾璇開門時還帶點初醒的懵懂,“喬總?”
喬景宸點點頭,欲往門里走。
曾璇猶豫一下擋在門口,喬景宸笑了,“怎麼?有人?”
相處幾年,他的脾氣她再清楚不過。越是笑得溫和,越是風雨欲來。她無奈地笑笑,將他讓進來。
喬景宸坐在沙發上沉默,曾璇也不說話。
“那天有話沒說完。”許久他終于開了口,“你不必把我結婚的事當回事。對我來說,結婚不過是場商業投資。”
“余家是老爺子早就定好的親家,如果我拒絕,他馬上就會安排給喬二。老爺子手里應該還有不少喬氏的股份攥著,如果再加上余家的助力,我和喬二,鹿死誰手還未可知。”
曾璇是見過喬晟宇的,對他追談暢時戀愛腦小少爺的形象印象深刻。
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。
“結婚對你我的關系不會有影響。我和余曼對這場聯姻都有共識,你不相信,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。”喬景宸語氣平淡,自認已作出最誠懇的爭取。
曾璇定定地望著他,良久才輕輕問:“你們……會做愛嗎?”
“什麼?”喬景宸皺一皺眉。
曾璇輕輕笑了,拉開身后的門。
“喬總,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玩法,但我對婚姻這件事,多少還保有一點敬畏。抱歉,我說的結束,恐怕就是結束的意思。”
這簡直是逐客令了。
喬景宸望她片刻,輕輕呵一聲,站起身來。
也沒有想象中那麼聰明。
并不是多麼難以割舍,不過是不習慣別人先叫停罷了。
他從她身邊走出去,很從容的樣子,“沒關系,如果后悔,可以給我打電話。”
那晚喬景宸在四環上飆了幾圈,直到把車里的油都耗盡。
然而他剛剛稍微調整好自己,周一一早就接到了曾璇的辭職申請。
她還善解人意地給了公司一個月的時間遴選新任總監。
喬景宸覺得這更像是給他的最后通牒。
他把談暢找了來,“你最近和曾總監走得近,知道她要去哪家公司嗎?”
談暢認真地想了想,“她說她不著急找工作,要調整一下狀態,先談個戀愛。”
喬景宸一筆一劃慢吞吞地簽好談暢拿來的文件,差點把紙劃破。
簽完了才看到紙上內容,“你也要辭職?”
談暢有點害羞,笑了笑,“嗯,我和喬晟宇登記了,要去旅行,時間可能會比較長。”
喬景宸笑了,起身把那頁紙遞給她,“這麼說要叫聲弟妹了。”
談暢紅著臉鞠個躬,“謝謝喬總,喬總再見。”
果然,沒過兩天,喬晟宇私自結婚的事曝光,喬父震怒,喬家又是一陣雞飛狗跳。
喬景宸愉快地躲出來,徑直開車來到曾璇那里,一進門便把人抵在墻上親。
曾璇倒也不掙扎,只是當他終于放開她抬起眼來,她挑一挑眉,有些嘲諷,“喬總這是打算霸王硬上弓了?”
喬景宸指腹摩挲她唇角,眼神愉悅,帶著積蓄已久的沉沉欲望,“我把婚約推掉了。現在我們可以一切照舊了。”
曾璇一怔,顯然也有些意外。然而當喬景宸又向她低下頭,她抬手擋住了他的唇。
喬景宸挑眉,眼神冷下來。
曾璇臉色也有些復雜,“喬總,你聽過一句話嗎,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。我也沒有,在原地等你。”
喬景宸面無表情望著她,片刻后勾一勾唇角,放開她,退到沙發上坐下,“這麼說,曾總監是找到下家兒了。”
曾璇攏一攏身上的開衫,神色竟有些溫婉,“喬總,我下個月就32歲了,父母都很著急我的終身大事。
我雖然對婚姻沒有多少幻想,卻偶爾也希望有個人可以深夜陪伴我,能夠一起安心入睡,一起慢慢醒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