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網上讀到一句話,覺得很有道理。
話是這樣說的——年少時喜歡李白,喜歡他的恣意灑脫,可是人到中年之后,我們卻開始喜歡杜甫,因為杜甫的筆下,滿滿都是中年人的無能為力。
年少時,我們像李白一樣躊躇滿志,少年不知愁滋味,僅憑著一腔熱血,就想著指點江山,激揚文字,以為只要足夠努力,就能「大鵬一日同風起,扶搖直上九萬里」。
曾夢想仗劍走天涯,去看一看世界的繁華,可尚未佩妥劍,轉眼便江湖,我們才發現,這世間原有這世間的學問,我們自以為的躊躇滿志,根本經不起現實的重擊。
本想著衣錦還鄉,結果卻是全面潰退。
人到中年,見過盛世繁華,走過泥濘小道,撞過南墻,到過黃河,見過棺材,流過眼淚,才發現能被我們把握的人生越來越少,更多的時候,我們不過是在命運的裹挾下隨波逐流。
于是,登高望遠時,我們也會「念天地之悠悠,獨愴然而涕下」;面對流水東逝,我們也能感受到「無邊落木蕭蕭下,不盡長江滾滾來」的無邊悲涼。
只是,就算人到中年,我們能感受到杜甫心中的悲涼,卻無法觸碰到他的靈魂,因為在他的心里,裝得還有整個天下,還有蕓蕓眾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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